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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何家栋应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何幼霖的心刚刚揪起,就听见屋外传来警察的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你们是跑不掉的,把人质交出来,还可以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
陈纪元不屑的嗤笑传来,就他现在这样,失去了眼睛,失去了梦想,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绝望的呢?
他一步步朝何幼霖走了过去,先是踹了一脚谭少慕出气,发现他和死鱼一样,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就转身看向何幼霖。
他背对着谭少慕,完全不担心那么虚弱的他还能对自己做些什么。
而之前还抱着死也无所谓的态度,但在看见救兵到了的这一刻,何幼霖求生的欲,望也被激起。她看着指着自己额头黑压压的枪手,冷声问,“你…你想做什么?”
“和我,一起去死!”他说完,正要开枪,一个人影猝不及防地从他背后突袭,把他扑倒在地。
何幼霖也被这一幕的反转给弄呆了。
上一秒还中枪倒地不起的何家栋,这一秒已经和陈纪元扭打成一团,最后死死控制着他拿枪的手,吼道,“还发什么愣,不赶紧过来?”
一声令下,屋外的警员纷纷触动,涌进了屋里,很快就把坏蛋们制服了,押解进警车里。
此时,外面警车闪烁的警灯映亮了夜色。
而他们,也终于得救了。
谭少芝也冲了进来,查看自己哥哥的伤势,抬眸看向何家栋,“你怎么回事?不是中枪了吗?怎么这么神武有力?”
何家栋笑得十分自得,“因为我机智,穿了防弹衣啊!”
“那你刚刚还演戏?”
“不演戏,怎么骗他放下警戒心?”何家栋理所当然地说,“不过,能看见你给我掉眼泪,不穿防弹衣挨枪子,我也愿意!”
“谁为你哭了?我……我是担心我哥!”
何幼霖听着他们两个小年轻斗嘴,怀中抱着虚弱不已的谭少慕,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而此刻的谭少慕痛到几乎随时能昏厥过去,他只是吊着一口气,在强撑着,生怕闭上眼后,就再也睁不开了。又怕自己万一醒过来,何幼霖又遭遇了什么不测。
黑夜黯沉,漫天星光浮闪,何幼霖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少慕,睡吧。我相信,你能醒过来的。而我,不会再消失了。”
谭少慕抓了抓她的手,想说,他没事,他不累。
却没有力气。
“别逞强了,睡吧。睡足了精神,我们还要结婚呢。”
“我等你。”
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度,谭少慕只觉得背后的剧痛穿越了脾脏肺腑,甚至全身。他像游弋在一片漫无边际的海里,耗尽力气却游不上岸,而她却划了一只小船过来,引他上岸。
于是,他放任自己安心地昏厥过去,闭上眼,静心等待他的醒来后的那一刻。
她说,等他醒来结婚。
他此生很少相信承诺这种东西,可是他信她说过的话。
……
两个月后。
a市已进入春季。万物复苏。慕泽医院开始变得忙碌,仿佛一切都孕育着希望。
何幼霖也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彻底治愈了她的did。再也没有发过病。
身为院长的她。每天忙碌在工作岗位上。抽空了就去探望谭少慕,晚上回到家里则带孩子。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感伤什么。对她来说,现在的宁静已经很幸福了。
这一日,阳光倾城。
谭少慕似乎听到了黄鹂在窗外鸣叫。
他的眼睛微睁一条细缝,隐约看见了晃动的人影,耳边的声音嘈杂嗡鸣,却字字清晰。
那道清丽的嗓音十分的温柔。“谭少慕,说好了要结婚的。你却一觉睡这么久。你要敢和你外公一样。睡个几年,信不信我拿手术刀把你脑子打开灌水泥?”
“算了。你当然是不怕的。不然,你也不会睡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