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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应声:“我去叫吧。”
上楼没两分钟他就下来了:“那姑娘不在。”
“不在?”毛哥大吃一惊,“走了?”
“人不在,东西都摊着,八成是出去了。”
“出去了?”毛哥赶紧朝窗外探出半个身子,主街上空的很,闲晃的人不过小猫两三个。
“不可能是去高原海子,下午才有拼车的。也不会是去天葬台,最近没死人,没天葬。”岳峰在对面坐下,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
“那就是去峡谷了?”毛哥纳闷,“就那么一破峡谷,有个什么看头?”
“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北京上海过来的,见多了高楼大厦故宫长城什么的,还就看峡谷新鲜。”岳峰漫不经心,“羽眉和晓佳昨儿不是也在峡谷里转足了一天吗。”
毛哥想想,觉得也是。
光头坐下来呼啦啦喝了两口粥,忽然冒了句:“那姑娘有点古怪。”
“谁古怪?”羽眉恰好进来,手里拈了片浸了爽肤水的化妆棉,小心地擦拭额头。
毛哥想示意光头别乱说,哪知眼神示意的慢了一步,光头已经接茬了:“昨儿来的那姑娘。”
“她呀。”住店的女客加上自己统共才三个,羽眉立刻就反应出他说的是季棠棠,“是有点古怪,还有,我觉得她长得……”
“你要说她长的不好看了是吧,”岳峰挺不客气的,“你们这些女孩儿都这样,遇到个好看点的吧就各种看不顺眼,昨儿你和晓佳那眼睛翻的,你们那眼皮不疼啊?”
羽眉有点尴尬,她这次还真不是想说季棠棠长的不好看,但是岳峰太不给面子了,怎么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想想不管自己多热络,岳峰总这么不咸不淡,羽眉就觉得挺委屈的。
场面有点僵,毛哥虽然不怎么喜欢羽眉,也只得出来圆场子:“丫头,你那护肤品都抹完了没啊?”
他推推原本为季棠棠点的那碗粥:“弄好了下来吃饭,别放凉了。”
羽眉也知道毛哥是给她台阶下,闷闷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毛哥这才转头看光头:“怎么古怪?”
“那丫头床头挂了个风铃。古钱的。”
“挂风铃怎么了?”毛哥没好气,“她要是乐意,挂个冲锋枪我都没意见。”
“我也说不大清,”光头挠了挠脑袋,“那古钱都生铜绿了,钱上的字也看不清楚,看着是老久老久的东西了。怎么年轻小姑娘随身带这种玩意儿的?”
“少见多怪,”毛哥鼻子里哼哼两声,“没准是做古玩的。”
“她那样,不像做古玩的山西客。”
“又说没见识的话了,”毛哥伸长胳膊,照着光头圆滚滚的脑袋就是一下子,“做古玩的还非得在自己脑门上贴个字条?别看像不像,这年头,像啥不是啥,不像啥才是啥,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光头嘿嘿笑起来:“还真有。”
正说着,岳峰忽然皱了下眉头,伸手指了指外头:“那不就是……那丫头么?”
顺着岳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季棠棠。
她正站在街尾达瓦旅馆的门口,跟人说着什么。
毛哥好奇,拿胳膊捣了捣光头:“她在那干嘛?嫌这住的不舒服,换旅馆?”
“我上哪知道去!”
再伸头去看,季棠棠忽然转身离开达瓦旅馆,快步拐过了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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