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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没再与她啰嗦,径直走了。
因为叶氏犯错,张氏也不怎么待见她生的女儿,连带着洗三和满月酒都没有大办。
叶氏抱着孩子在邓芃面前哭诉:“厌了我也就罢了,这难道不是她嫡嫡亲的孙女儿?我知道我命小福薄的入不了她老人家的眼,我们懿姐儿却是伯府嫡长孙女啊!”
邓芃也觉得张氏有些过分了。
但他只能解释:“如今朝堂上纷争不休,京城里各家各户又都沾亲带故,盘根错节的,母亲也是担心万一请了这个,不请那个,白白得罪人。你也知道,我眼下在户部做事,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全都伸手要银子,陛下和尚书大人都愁得很,特殊时期,我们底下人还是少交际为好。”
叶氏仍是替女儿抱屈:“朝廷缺银子,难道我女儿就不能风光过满月了?大不了我拿我自己的嫁妆银子……”
见她还敢提嫁妆,邓芃脸色一沉。
“我们邓家还不至于要花用媳妇的嫁妆!”
成婚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说了狠话:“如果觉得邓家不好,大可回你叶家去!但懿姐儿是我邓家的女儿,谁也别想带走!”
说罢,邓芃甩袖离去。
这便是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的意思了!
闻言,叶氏先是一愣,继而嚎啕大哭。
她一哭,怀中的孩子被吓了一跳,只见邓令懿瘪了瘪小嘴,也委屈地哭起来。
吓得乳母连忙把孩子抱到隔壁,足足哄了一刻钟才好。
很快,伯府里传出世子夫妇不和的说法。
没过两天,又发生了一件更令人吃惊的事。
夜里,白菡血流不止,连大人带孩子一起没了!
有人看了,说掉下来的是男胎,小手小脚都长得清清楚楚,实在可惜。
张氏大为恼火,下令彻查。
叶氏也懵了:“好好的,她怎么就流血了?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吗?”
地上跪着两个丫头,正是平日里伺候白菡的。
没等她们说话,张氏院子里的婆子已经兴冲冲地赶来了,拉着两个人先去打了十大板。
“贱皮子,现在说不说实话?”
膀大腰圆的婆子大声喝问道。
两个丫头疼得龇牙咧嘴,泪流满面:“奴婢们不敢撒谎……是白姨娘自己要吃的,她老是饿,奴婢都说了那是参鸡汤,里面放了老参……呜呜……真不是我们……白姨娘说了,人参是贵重之物,还说世子夫人的陪嫁里就有一根老参,如果难产了,吃那个都能母子平安……”
她们虽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大家也都听懂了。
敢情白姨娘这个眼孔小的,她只知道人参是大补之物,是难得的好东西,却不知道孕妇吃多了就会内火旺炽。
怪不得忽然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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