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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医者,又是魔法师,他怎么会落魄到险些饿死在自己的医馆里。
“呵呵,就是因为我既是魔法师,又是医者,所以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古医术和魔药师这些年水火不容,我这种人,不容于任何一边。事不宜迟,我同你一起去城门看看,”男子露出了副无奈的表情来。
他找出了药箱子,和云笙一起往城门走去。
云笙返回时,已经临近黄昏,小黑还等在马车旁。
“又是你,范大夫!”城卫们显然对男子很熟悉,事实上,进入玉京城那些需要开具入城证明的平民,因为价钱的缘故,十有八九都是由范大夫开得证明,所以城卫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小姑娘,你小心点,这人不实诚,还治死过人,被称为鬼医,你找他开证明可不要让他治病啊,”一名好心的城卫提醒云笙。
范大夫就跟没听见似的,撩开了马车帘子,往里看了看。
他虽是猜出了云笙有个昏迷的亲人,却不知道对方究竟得得是什么病,开证明还得先看病情。
这一看,范大夫眉头皱起。
“怎么?是不是疫症?”一旁的城卫问道。
“不是,放他进去吧,”范大夫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笙,取出了一张早就写好的证明,在上面签了名字,交给了城卫。
一得了证明,城卫就放了云笙和马车入城。
临近黄昏,一地的夕阳余晖,云笙拽住了马缰与小黑站在了街头,看上去孤零零的。
“小姑娘,你先找一处地方住下,若是你要替你父亲施展云梦冰眠,需再给我五枚银币,但我也告诉你,一次云梦冰眠只能持续半个月,”范大夫可是会盘算的很,早就算准了云笙不会水系魔法,要找人施展云梦冰眠,就只能找他了。
“我没地方可去,城中的客栈很贵,我们也住不起,”云笙望着暮色中的玉京,蹙眉思索着。
京城繁华,可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中,每个人的脸都是冷漠的。
只有她,可以保护父亲。
“我的医馆后头,倒是有两间空房,不过租金嘛还要十个银币一个月,”范大夫看得出,云笙确实没什么钱了,可他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倒贴的事,他可不会做。
“我一共欠你二十枚银币,我可以当医馆的采药童子,用我的工钱抵房租和云梦冰眠的花费,”云笙立刻说道,尽管城卫对范大夫的评价不高,可一个仅靠一面之缘,就能猜出父亲昏迷的病情的大夫,绝不会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无用。
“采药童子的工钱最多也只有五枚,”范大夫摇摇头。
“你的医馆里,可有新鲜的止血花或者是月乌果、枯蝶藤?只要有这三样药材,我一定能在这个月底前,筹足余下的十五枚银币,”云笙年纪虽小,可她的话,却有股天然的威慑力,让范大夫不由相信了她的话。
“好,就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内,你筹不到钱,别怪我将你和你父亲,还有你的那头狗,扫地出门,”范大夫点了点头,带着云笙往医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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