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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疑点又是什么?”陆雨晴追问。
“先不说这个。”景承显然在回避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争分夺秒追捕血月,最后一名受害者杨莲芝身上没有东西遗失,说明血月会暂时停止行凶,我还不清楚血月下一步打算,不过血月的计划应该还没有完。”
“要是有线索早就查了,最近接连发生的凶案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不是查现在的凶案。”景承摇头。
“那查什么?”
“查血月十几年前的旧案。”
“旧案?!”我们大为疑惑。“且不说血月旧案已经过去十几年,好多线索都无法继续调查,而且当年警方也和我们现在一样,根本没有证据和破绽去锁定血月,为什么一定要查十几年前的旧案呢?”
“现在出现的血月已经是凯撒的门徒,她自诩是光明天使,那么血月的一举一动事实上是由凯撒在背后操控,以凯撒的缜密是不会犯错的,所以警方无法在现场发现突破性线索,但十几年前的血月却并非如此。”景承认真说。
“血月最初作案并没有受到凯撒影响,完全是自发行为,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血月还仅仅是一名普通的精神变态凶犯,在没有凯撒的引导和协助下,血月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我领悟到景承的意思。
“马上重新调查血月早期的凶案。”景承点头说。
“调,调查什么?严处长当年负责血月凶案,调查了五年也一无所获,真要是有发现严处长也不至于想血月妥协,我们现在基本重新调查,可总要有一个方向吧。”苏锦面有难色。
“方向很简单,调查所有受害者之间的关联。”景承不假思索回答。
“没用,警察又不是笨蛋,谁都知道先从受害者的关联入手,可问题是针对受害者的调查很详尽,但始终没有发现这些受害者相互之间的联系。”我重重叹口气。
“血月有极端的完美主义情节,在血月被凯撒引导和同化之前,血月一定有自己挑选目标的准则和范围,血月不可能盲目随机选择目标行凶,所以受害者之间一定有某种交集,当年警方没有查到不代表没有。”景承波澜不惊回答。
“五年,五年时间。”苏锦摊开一只手。“关于血月凶案的档案我反反复复看过很多次,警方用了五年时间调查受害者的关联,可结果却是根本没有联系,即便现在我们重新调查结果也会一样。”
“你确定当年警方调查很全面?”景承意味深长问。
“身份、职业、年龄、经历以及社交圈甚至还有爱好和子女都调查过,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疏漏?”苏锦说。
“当年警方对血月是如何定位的?”景承继续反问。
“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变态连环杀人狂。”陆雨晴说。
“事实上真是这样吗?”景承气定神闲问。“血月行凶只是单纯因为精神变态?”
“不,我父亲对血月的侧写中指出,血月行凶是具有动机性的。”我说。
“秦沈峰是什么时候完成对血月的侧写?”景承饶有兴致看向我。
“在收到血月契约后,他根据契约的内容第一次完成了对血月的侧写。”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严烈答应了契约,警方对血月的追捕停止。”
“血月的侧写是在警方长达五年追捕后才完成的,这就意味着在此之前,警方根本不清楚追捕的对象到底是谁,动机是什么,心理行为又是怎样,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导致警方抓不到血月。”景承说到这里稍作停顿,迟疑了很久才对我说。“严烈在临死前告诉你,秦沈峰追查到血月的线索,但不久之后秦沈峰就遇害,你就没能从这条线索中发现什么吗?”
“我爸的死和血月有关。”
“表象,你总结的只是表象,是的,你父亲的死和血月有关,那么为什么血月要杀掉秦沈峰?”
“秦教授发现了血月的秘密和破绽。”苏锦在旁边说。
“有点靠谱了,但还是很笼统,秦沈峰到底发现了血月什么?”景承继续问。
我皱眉思索了很久:“这,这个我真没想到,估计只有我爸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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