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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叶念夏被床脚一绊,五体投地的同时,腿还狠狠撞在了一旁的储物柜上,医院的柜子都是铁的,而且各个棱角分明,她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了棱角上,疼痛简直不用多说。
她被摔得晕晕乎乎,身体和思维一瞬间都是空白的,只有右腿上尖锐的刺痛异常鲜明,剧烈的刺激直冲大脑,疼得她快要忍不住掉泪。
沈暮迈出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嘴上却忍不住说到,“你到了现在还要装模作样吗?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叶念夏,我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总该有些长进,可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一番话劈头盖脸的落下来,砸的叶念夏只觉心尖比腿还疼,她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是话还没出口,就突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原来欧翳见她摔倒的一瞬间就大步走了过来,他无视叶念夏和沈暮初的复杂的对视,一把捞起人就冲出了病房。
沈暮初愣愣的站在原地,终于有人把叶念夏这个麻烦精抱走了,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心里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不舍,可那怎么可能呢?
他走出病房,望了一会叶念夏离开的地方,然后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的走向相反的方向。
叶念夏痛的眼泪汪汪,被欧翳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即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并且不停的回头看来时的方向。
“你老实点!”欧翳敲了敲她的石膏腿,“再折腾就把你扔下去,不想要你的腿了?”
一提起腿,叶念夏反射性的脚尖一缩,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别看你的沈暮初了,你再看他也不会回来的,你现在不能去缠着他,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欧翳不用低头,也知道她的眼睛在看哪。
叶念夏蔫蔫的低下头,虽然她很想反驳,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恐怕事实就是如此,沈暮初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瞬间老实了下来,欧翳低头,正好看见叶念夏无限沮丧的侧脸,他轻轻皱了皱眉。
这一瞬间,他有很多话想说,比如冷冷的嘲讽一句,“你可真是我见过的世上第一痴情人,无时无刻不是用生命在谈恋爱。”
又比如恨铁不成钢的问问“既然他一点都不在乎你,你又何必一直追着他不放?”
再比如“那姓沈的到底哪好?”
我哪里比不上他?
可到了最后,他拧着眉说出口的却是,“你在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他加快脚步,不去看叶念夏的反应,她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翳推开林少白办公室的门试,他正在看一张CT。
其实林少白是胸外科科长,无论是感冒还是骨折都不归他管,可奈何有欧少的关系在,所以无论叶念夏哪不舒服,都是第一时间来找林少白,如果病情严重林少白自然会把她转入相应科室。
不过迄今为止,叶念夏都没有“严重”的时候。
人是欧翳抱着进来的,那条露在外面的石膏腿十分显眼,林少白怔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欧翳一边把她轻轻放下来,一边回答林少白的问题,“刚才摔了一跤,她好像很疼。”
“石膏摔折了?不应该啊,质量没有这么不好吧?”
大家都心知肚明叶念夏的石膏是假的,他这么说自然是调侃。欧翳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你是给石膏看病还是给人看病?
林少白收起看热闹的表情,拉开叶念夏的裤腿,只见上面一大片乌黑的发字的淤青,其中还泛着血丝,看起来格外骇人。
“这是怎么弄得?你打了石膏还不够,还急着自残?”
林少白最讨厌不配合的病人,语气自然而然的坏下去。
“我才没自残,这是不小心弄的,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柜子上了。”
叶念夏见林少白表情可怕的看着自己,小声辩解道,“只是看上去严重而已。”
确实,这种磕撞一类的伤,只要不伤筋动骨,大多是皮外伤,一个特征是看上去严重,另一个就是当时疼得要命。
看叶念夏的伤这么快就变成了淤青,当时的疼痛可以想象,林少白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她“只是看上去严重”的说法,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她伤处用力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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