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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娘问:“你家小师叔,赵致然?”
封唐已经大概摸清了骆娘和秉性,知道她说话不走心,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便没怪她当面不避长者讳,只是提醒道:“是我赵师叔。”
骆娘冷笑:“真论辈分,于你而言是师叔,于我而言不过同辈,叫他一声赵致然又如何?”
见封唐不说话,骆娘道:“行吧,我称他一声赵方丈总可以吧?赵方丈近年声名鹊起,也不知斗法手段如何。他也奇怪,一直就不曾听说有什么战绩,唯一有名的两战,又被吹嘘得甚是邪乎,过于夸大其词,经不起细究。前几年我和他同境时,曾想和他约斗一次,可惜家里……有事不得下山,等能下山了,他又去了应天,然后连续破境。等着吧,等我炼师那天,一定去会一会他!”
封唐道:“我赵师叔的手段,岂是一般人能够想象?你说他被吹得邪乎的两战,是哪两战?应天那两次?”
骆娘道:“对。单挑上三宫四十八名修士、独斗大天师邵元节,也不知怎么吹出来的,定要亲自去应证一番!”
封唐忍着气道:“你想应证我小师叔的手段,怕是没有机会了。”
骆娘问:“为什么?”
封唐刺了她一句:“等你到了炼师境,我小师叔已是大炼师了,或许入虚了也不一定,这怎么应证?”
骆娘却好似没听出话里的嘲讽之意,皱眉道:“也是……这却如何是好?”
封唐又好气又好笑:“也有个办法,你我应证一场,如果你能十招之内胜了我,或许到你炼师境的时候,的确有资格约战我小师叔。”
“十招?”
“不错,我老师说过,我的斗法手段,比小师叔结丹时差得还远,现在的我和当年的他相比,走不过十招。”
骆娘想了想,道:“也是个办法,那我们何时打?”
“祟徳馆观礼后下山时!”
“行,那我等着你,到时候咱们斗一场,看看我能不能十招胜你。”
封唐这下子真是无语了,如果不是初步了解对方的性子,知道她说话常有“无心之失”,早就分道扬镳了。
一路走来,令封唐稍觉有所好感的是,骆娘表现出来的那股子嫉恶如仇的态度,无论走到哪里都在时刻关注着有没有不平之事可以铲除,这一点令他自愧不如。
他想要铲除不平,更多是为了检验自己的道术,骆娘想要铲除不平,是真的看不惯那些不平,就是行事和想法稍微鲁莽了些。
当然,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不平之事发生,两人顶多也就是打打嘴炮罢了。
第三天时,终于来到武陵山下,由山门而入,递上请柬、呈上礼单。
接待的弟子忙道:“是宗圣馆的贺客?失敬失敬,二位里面请!”
封唐介绍:“这位是……”
骆娘抢先道:“正是一起来的。”
接待弟子将他们引入云水堂歇息,等那弟子走后,封唐便去敲骆娘的房门。
“怎么了?不高兴?谁惹你了?”
“你贺礼也没准备,请柬也没有,来这里做什么?
“在玉皇阁听说过于致远的事,对此人很是不屑,所以跟你过来看看。有机会的话,还想当面问问他,当年未何不愿和林致娇成亲,等林致娇入了修行,却又反复纠缠,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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