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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直说,不用这么谄媚。”
柳明安挑了挑眉:“哎,没法子,有求于你,谄媚一点总是好的……闲话不多说,小嫂子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娘最近哭晕了两次,宫里的御医也只说让好好将养着,没什么旁的毛病,要是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家去帮我娘看看?”
柳净仪也紧张的看向姜宝青。
姜宝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般哭晕过去,都只是一时之间呼吸不畅通,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御医如果说没什么旁的毛病,好好将养,那就基本上没什么旁的毛病,只需静养就行了。”
柳明安见姜宝青也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又斜了一旁的柳净仪一眼:“其实还是这个不孝子惹得事。”
姜宝青默默的问:“府上不肯让芮儿进府?”
提到这个事,柳明安就头疼:“倒也不是不肯,只是想要进府只能做妾……”
柳净仪在一旁插嘴:“我是万万不会让芮儿做妾的。”
柳明安听着柳净仪这么认死理就来气,喝道:“行了你!一边去!”
“我就纳了闷了,两个人长相厮守在一块,名分就那么重要?”柳明安跟姜宝青不满道,“眼下家里的措施还算温和,后面真要是做出什么来,他俩就只能当一对苦命鸳鸯。只要进了府,依着柳净仪那傻子对她的疼爱,哪怕名分是妾,又跟正室有什么区别?”
姜宝青挑了挑眉,看了眼柳明安,据宫计说这位也是长年老光棍,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找到媳妇,果然是凭实力单身的。
还跟她说“哪怕名分是妾,跟正室有什么区别”?
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姜宝青心平气和道,“我不说旁的,单说芮儿眼下最重视的一点,圆圆。他娘是妾,跟他娘是正室,这里头差别可大了。”
柳明安纳闷道:“差别是大。可是眼下这样,圆圆跟外室子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当妾生子呢。再说了,那些戏本子里不都说,什么两厢厮守才重要?”
姜宝青觉得柳明安脸上的刀疤虽然有些可怖,但好歹也是个长身当立的大好男儿,怎么还被戏本子给误导的这么厉害的?
姜宝青斜着看了柳明安一眼:“……到时候圆圆上户牒,直接写个父已殁就行了,还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至于你说的两厢厮守的问题,哼,”姜宝青冷笑一声,“怎么,你们男人很了不起吗?一定要为着跟你们在一起,委屈自己去大宅院里当个看人眼色的妾,这辈子都要矮人一头?所以有些男人就是自私,想要跟人家在一起,就把人家好好娶回去啊,你既然爱她,怎么舍得让她当个妾?所以,最爱的还是自己,只想着让自己享受,根本不顾人家姑娘是不是委屈。”
被“已殁”的柳净仪:“……”
被盖章“自私”的柳明安:“……”
“行了,”姜宝青最后下了定论,挥了挥手,“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柳公子,你有时间还是回去多多开解一下令堂吧,让她看开点。”
姜宝青转身回了屋子,把身上带来的那块籽玉给了苏芮儿:“……我看着这块玉晶莹剔透的,但又想不到雕成什么样才好,索性直接给你拿过来,你看看喜欢什么,就给圆圆雕个什么,当个小玩意吧。”
苏芮儿嘴角含笑,接过那块籽玉,在手里把玩着:“……你在外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说得极合我心意。可不就是嘛,我苏芮儿,离了男人又不是不能活。什么去大户人家当少奶奶,哼,真当我稀罕?我是断断不会让圆圆受半点委屈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就给他报个‘父已殁’,另嫁就是了。这样好歹圆圆还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出身。”
姜宝青点了点头:“就是!”
从高山晕倒的那一刻开始,世间多了一个医门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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