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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说这个歌姬啊,叫什么尤利西斯的。。。。。。”公爵恍然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这事出了点意外,一个西方人的使节团把人给带走了,让我们家不大不小的丢了个脸。这事好像连马格努斯那个老家伙都惊动了。。。。。。看来那些西方人能量不小,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我明天就回奥罗由斯塔去…”痴肥男子又埋下头去,把放出的幻象重新收回手中,一边看着一边嘟囔着说。
“别这样,休伊,你这才回来几天?每次都是呆个几天就走,我们兄弟都有几十年没好好聚过了。反正那该死的奥法复兴会都已经垮掉了,你就回家里来一直呆着不好吗?”公爵又没好气地坐了起来。“那个歌姬没抓来,换一个不就行了?那个前几年奥罗由斯塔最红的那个什么什么丽丝怎么样?或者安东尼家的那个胸脯特别大的那个?只要你喜欢就开口,别说一两个三四个,要多少个我都给你弄来。”
“。。。不要,我只要她。她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专门打听过了,这个歌姬的就是这一两年才突然冒出来的,人漂亮歌唱得好之外还很有神秘感,所以引得奥罗由斯塔的一帮纨绔追捧。但是休伊我告诉你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不管她们打扮得多漂亮多有气质又是有什么神秘感又是有什么感其实都是骗人。那些什么气质什么感和她们身上的衣服首饰一样,纯粹是装饰品,当她们不要的时候就脱下来丢掉的。对了,你还记得小巴斯吗?东城区那个男爵的次子,你十一岁的时候那家伙曾经给过你一巴掌抢了你的蜜汁肉脯,后来被我切掉了三根手指的那个,你应该记得,对吧。那家伙当时不是非常迷恋奥罗由斯塔的一个叫什么米莉的歌姬演员么,说那是他的梦中女神,每月都要花几千奥金去奥罗由斯塔看一场这女人表演的歌剧,还花了几万奥金买那女人穿过的衣服喝过的水杯什么的,还说愿意付一万一杯喝那女的洗澡水,后来听说那女的成为一个伯爵夫人的时候还大哭着烂醉了几天。当时我就对这个女人非常地好奇,当然我是没有钱去奥罗由斯塔的,只是看到几次幻术影像,确实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弄得我也对这个女人很有了几分遐想。。。。。。”
“。。。然后有趣的是,战争之后不是有不少人从大平原逃难来了赤红领吗。我当时刚把精灵军队给忽悠走,费尽了力气安顿好家里那些想过河拆桥的家伙,作为新任领主去迎接那些逃难来的家伙,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女人。没有那些精心的化妆,没有幻术的光影效果,逃难路上的挫折和磨难让那个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那个以前我的遐想对象。。。。。。至于后来嘛,领内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能留下来的人只能有一部分,所以那个女人找到了我,当了我小半年的情妇,换来了留在领地里的资格和一笔钱。啊哈,那可是一段有意思的日子,对这个女人我从肉体到精神都了解得非常清楚,我可以保证,那个女人和我之前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甚至到了后来还有些惹我厌烦,因为她总是喜欢装模作样,好像那个可怜伯爵的遗产也是她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我觉得铜冠老酒馆的吧台女都比她多了几分纯真的活力和魅力。。。。。。可惜小巴斯那可怜虫和他老爸一起被精灵奴隶砍成了肉末,如果他看到那女人用品尝红酒的表情喝我的洗澡水,还要用曾让他颠倒迷离的歌喉呻吟说大公的体液有皇族的味道,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有多么地精彩。”
“所以,休伊,别对那些女人有什么太高的期望,什么纯洁唯美高不可攀的那些都是你的幻觉!不管她们在幻术光环下看起来多漂亮多纯洁多么地优雅,到了晚上也照样要衔着某个像我一样有权有势的老家伙的那活儿一边卖力舔弄一边像狗一样爬来爬去!清醒一些吧,休伊,从那些无聊的幻想中醒过来!就像你八岁时拆开那个布娃娃一样,当你明白她内里不过是一些干草和烂棉絮的时候你就知道那并不值得你真正地喜欢了。”
对于公爵口沫横飞声情并茂的现身说法,痴肥男子只是抬了抬眼看他一下,厚厚的嘴唇轻轻蠕动,轻声细语又异常坚定地说:“不,那个女孩是不一样的,你不会明白的。。。。。。”
“哦,见鬼。”公爵一下又倒了回去,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天花板。“休伊,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没办法的人。。。。。。好吧好吧,我明天就给派人去奥罗由斯塔,想办法强行动手也好,和那些西方人谈条件也好,总之把那个女人给你弄来这总行了吧。”
痴肥男子再没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去,把精神和生命全部投进手中的幻象里去。
“公爵大人,一切如您所料,看起来非常地顺利。”
宫殿的一个休息室,一个临时布置下的防护法阵中,茱莉亚正对着临山公爵躬身为礼。
茱莉亚身上不着寸缕,白皙细腻窈窕有致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她身后的床上,两个同样赤裸的少女正睡得不省人事,脸上欢好后的红晕都还未曾散尽。要在那要持续一两天的宴会中离开进行一些私人活动,找几个同伴一起进行这样的娱乐性休息是不错的机会。
临山公爵的目光在茱莉亚完美的身体上扫过,深邃阴沉的眼神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灼热,即便以他曾经有过数十个精灵奴隶的经验和眼光,这个肉体也是堪称完美的,几乎每一寸形状每一寸肌肤都在展示人体最大的魅力。
不过这种作为上位者不该有的反应很快就被压抑了下去,临山公爵又恢复了他原本严肃古板的模样。他本人早已经离开了,这不过是奥术通讯的幻象而已,而即便是这样一个幻象,想要隐瞒过宫殿的侦查奥术所需的代价也着实不小。他没有闲暇和时间去想别的事,直接问:“那个叫菲尔的年轻人已经没有问题了吧。”
“是的,有了公爵大人您的那个因果序奥术卷轴的鉴定,费尔顿公爵已经完全信任他了。他还叫我一定要好好陪一陪这位归家游子,只是这位游子似乎已经习惯了德鲁伊的生活方式,不大喜欢这种欢庆的场合,他自己出去透气散心了。”
“很好。你一定要尽量抓住这个年轻人,一个这么年轻的大德鲁伊,在神殿那边也是无话可说的强大力量,以后在家族中的地位一定是举足轻重。更好的是他没有其他背景和关系的牵扯,你已经确定过他的来历了吧。”临山公爵的声音和语气一如他的外表,深沉威严,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上位者的气息。“费尔顿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坐得够久了。虽然这个出身低贱的黑帮头子确实是一些能力和手段,让费尔南德斯家渡过了战后的艰险时光,但他那种低贱下作的黑帮作风,特别是短浅的眼光和志向是绝对无法带领费尔南德斯这样一个高贵的姓氏走向更高更光明的位置的。他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替我们培养年轻人。”
“是的。”茱莉亚点头。就算身上什么都没穿,她的姿态依然优雅大方,因为她有绝对的自信这个肉体比世界上任何衣衫都要更美丽。
“所以你一定要保证他站在我们这边,那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要保证!”临山公爵的视线再次在茱莉亚身上扫过,不惜耗费不菲的资源来在监控序列下运用这样能够完全面对面的幻术来通讯,并不是他喜欢奢侈或展现自己的威严,而是这样可以从肢体从表情上看到人的反应。他现在就非常确定,这个女人绝对擅长,乐于运用自己的身体。“你和他发生过关系没有?”
“还没有。在这方面他表现得很矜持和保守,也许是德鲁伊的教导所致。”这一点上茱莉亚显得略微有些郁闷。虽然这一次她‘捡到’这个潜力无限的野生家族新人,简直就是被天上掉下的金馅饼给砸中了,但她那对异性从来无往不利的无比魅力却好像失效了似的。这个年轻德鲁伊虽然也表现出了对她的好感,却纯粹只是种单纯的对第一次见到的亲切家人的好感,而她散发的魅力,有意无意的暗示都完全被无视了。当然,如果是自小就过着与世隔绝的德鲁伊生活,加上神职者随着信仰的深入本身的欲望会越来越淡薄,这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你就不要在男女上表现得随便。既然他从未经历过,那就该让他多存一点幻想的余地。”临山公爵的目光扫过后面床上那两个人事不省的少女。“具体如何做你应该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要明白,这个年轻人也许是让费尔南德斯家族从那个黑帮头子手里走出来的重要筹码,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握在手中。”
“好了,就是如此吧。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联系了,那个黑帮头子虽然粗鄙,也是个狡猾而难缠的对手。你只需要记住,在我领导下重新迈向荣光的费尔南德斯家,所能给予你的只会比现在更多。”
说完这些,临山公爵的身影就消失了。面对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茱莉亚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然后笑了,笑得很得意。
此刻,真红宫殿的顶部,原本应该是内中那场宴会的主角之一的年轻人菲尔正凝立在虚空中。
夜空中的风在他身周旋绕,他闭着眼,好像纯粹是用触觉嗅觉听觉感受着下方这座古老庞大的建筑。这建筑所汇聚的这个家族的历史,还有此刻正发生在其中的一切仿佛都正拂过他的皮肤,吸入他的鼻端在他脑海中汇聚。
“呵呵…母亲,原来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家族啊…。。。这真是腐朽而又扭曲的漩涡,迟早都会被更大的漩涡所撕扯崩灭…。。。我会如你所愿,在它被扯碎之前拿回你所应得的东西的…。咦?”
菲尔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下方远处,从视线上那里只是一片宫殿的附属建筑,但他那超越凡物的高层次感知却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似乎是即将掀起新的漩涡的巨大暗流,有意思,让我来亲眼看看这漩涡是什么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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