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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队员身上挂了彩,有的人身上的插着几柄惯用的小刀,这是从姚守那学来的方法,先弄死了丫的,再等随军医生处理。
这点小伤,他们还没有放在心上,任务一完成,就恢复到了嘻嘻哈哈的状态。
回去的车上,大家都显得有些兴奋。
军医剪开姚守的外套,将匕首拔了出来,拿出镊子和小刀,将寄生虫的尸体从皮肉里捡出来。
见没有伤到什么神经,军医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少校这些天还是多休息,虽然伤口不重,可以架不住伤口多。”
每一次出任务,都会因为照顾手下,身上挂上不少彩,时间一长,身上就没有几处是好的。
这还是身体底子好,若是哪天耗尽了精力,倒下去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到时候躺在床上,就是想爬也爬不起来。
这新婚刚到一个月,就折腾成这样,也实在是——
没办法了。
现在每一点关于寄生虫的弱点,都是前面无数死去的兄弟换来的,在没有任何捷径的情况下,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用人命去堆。
他们不怕那些要命的虫子,只是害怕自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将枪口调向兄弟。
作为军医,饶是他见惯了生死,这段时间,也因为见过太多惨剧,噩梦连连。
生怕一睁开眼,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兄弟,已经被寄生,反手就掏出枪来攻击同伴。
幸好,现在一步比一步好走了。
他侧头看向一直含笑着的年轻将领,这一次,也一定会如同祁安困局一样——
在这个人的带领下,慢慢的走出死地。
姚守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伸手拍了拍老军医的肩膀,反过去安慰军医:“我没事,你自己注意一点,如果需要请假休整,随时申请都可以。”
“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多撑一点吧。”军医叹了口气,对后勤人员吩咐了几句,叮嘱他们督促姚守换药休息。
回到临时休息地。
姚守将装备放回武器库,洗了个澡,换好干净的衣服。
后勤部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看了姚守一眼,恭敬道:“少校,过几天就是总突袭,按照惯例,遗书……”
姚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为难他,打开房间,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信封上书写着——
连溪亲启。
写遗书,这是所有一线军人的基本功课,出发前会和私人物品一统放进个人专属柜子中。
如果有人不幸牺牲了,他的柜子就会被打开,里面的私人物品包括遗书,都会送到家属的面前。
他从军十几年,其中近十年都在一线上厮杀,可这还是他写的第一份遗书。
写的有些匆忙,但是字迹一如他本人一样,刚毅洒脱,几大张纸,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有的没的。
他将信封递给后勤部人员,将他送到门外。
写归写,这封信,怕是以后都不会用到。
即便是落入了地域,他就是用爬,也会一步步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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