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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此前她在自己的身上实验过一遍,此时连下手估计都无从下手。
半个宇宙的跨度,代沟何止一个银河系。
她想了想,又转身去厨房烧了热水,去浴室找了干净的毛巾和脸盆,再走到卧室找干净的衣服……这一连轴动作下来,连溪再次走到沙发的时候,连河依旧昏迷着。
脱衣、擦身、消毒、上药……
连河都没有醒过来,直到连溪替连河盖上干净的被子,连河突然睁开眼睛,对上连溪的目光:
“小溪,我还以为你会掉泪呢。”
声音嘶哑中却带着温暖。
连溪眼眶慢慢晕红了,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小溪”的,她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连河手忙脚乱的坐起来,伸手替连溪擦拭着眼泪,有些好笑的说:“我话刚说完呢,你就哭上了。”
连溪退开一步,转过身,低头又抹了一把:“风太大了。”
连河一如既往的妥协,眼弯成一个愉悦的弧度:“是风不好,和小溪没关系。”
连溪对这种没有原则的宠溺毫无抵抗能力,自己先蔫了,存了一肚子话没有说出口,转头就走:“我先去卫生间将脏衣服清理了。”
看着连溪的背影,连河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出来,即使沾了一手血渍也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
他的眸子中,暗色翻涌,杀意一点点的溢出来。
小溪,到底还是以他最不愿意的方式,长大了。
多了一个人之后,屋子就突然变得有人气起来,即使连河多半都是在睡觉,但是客厅里多了一个呼吸声,家突然就了家的味道。
连河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底子,恢复的比正常人要慢得多,但是他坚持不去医院,而严泽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消息,并没有可靠的私人诊所。
这件事连溪也告诉过连河,连河只是思考了一会儿,淡淡的说:“没什么事。”然后让连溪别担心,一语带过,直接岔开了话题。
无奈之下,连溪只好自己找了些医护的专业知识,拿出高考冲刺的精神,硬是将一本入门的护理知识,啃了个透底。
而事主连河大人,则懒洋洋的半躺或半坐在沙发上,在连溪背得起劲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慢悠悠的说:“这一段你背错了,正确文字应该是……”
妥妥上演了一幕,曾经学霸虐当前学渣的剧情。
在大河同志的干预下,连溪在彻底拿下这门之前,差摔书若干次,每次摔完自己由灰溜溜的捡回来,几次之后她在大河同志的笑声中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逗了!
从小大大,大河同志对妹妹的好,压根不用表述。但是另一方面,大河同志一直拿“逗小溪”为“平生爱好”之首……
她怎么能这么不长记性呢?
除了做家务给连河换药,剩下的时间,连溪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力求以各种她没见过的食材,做出符合人类美食标准的食物出来。
连河就在客厅里呆着,这些天他已经缓过来很多,慢慢可以下地,可到底还是太过虚弱,大半时间已经歪在沙发上。
有时候拿着光脑看着什么,发发呆,然后感慨下某个明星的八卦。
有时候就拆着东西玩,脑子就跟塞过光脑似的,手指灵巧的像是,刷刷刷刷……
没过多久,就把家政机器人拆开再装上,一直跟接触不良似的机器人立马生龙活虎起来,在客厅里呼啦啦的转着圈,欢快的念叨着“大河小溪”。
在连河的指令下,家政机器人咕噜噜来到厨房,围着连溪打转,替连溪切菜洗菜打下手,嘴里还不着调的哼着跑调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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