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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结巴道:
“你再这样,我……我不理你了……”
靳恒远见再逗下去她怕是要逃了,就没有勉强,虽然心里挺想一起洗的……
正这时,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铃声打得很急很急,一波接着一波。
他不由得冲门口瞄了起来。
按理说,不可能有人来找的啊!
谁能知道他在这里?
眼底有一丝疑云一闪而过,随即,他笑笑捏她脸,试图缓和她的紧张:
“行了,放你一马,这问题,以后再讨论……你先去洗吧……我这边去看看,是谁在打铃……”
“嗯!”
她害羞,没再理他,立马闪了进去。
靳恒远双手插腰,看着她逃得就像脱了钩的金鱼似的,摇了摇头,笑着转了出去,一路走过去,一路还听得那铃声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响着,高利贷催债似的。
往门孔里一瞅,却怔住了。
门外头站着的是一身裙装、脸色铁青的三姑姑萧至西,双手抱着胸,那架势,就像是要跑来和他拼命的。
边上站的是她的儿子铁索,站得毕恭毕敬,一副严谨自律的正经模样。
可靳恒远清楚的很,这人这一副严谨全是装出来的。
这小子边上另外站了一个俏丽的小姑娘,一副很乖的样子。面生,不认得。
靳恒远盯着看了一会儿,心下起了纳闷。
在他那几个姑姑当中,二姑姑是个女强人,强势的不得了,也只有他妈妈靳媛能压得住她,就连姑父也被吃得死死的。
三姑姑是个军人,身上一身男儿气,那气慨,绝不输于男儿,可她从来是个大忙人,少有空的时候,一年到头,难得来看望爷爷奶奶一趟的。
今天怎么会在嘉市?
还把铁索也给带了来,这阵势,有点大呢!
他想了想,开门,脸上挂起笑:
“哟,三姑姑,铁子,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啊,居然把你们俩个大忙人都吹到这边来了?三姑姑还穿得这么的女人味……哎,我说,三姑姑啊,您脱了军装啊,真是叫人眼前大亮啊……一下就变成了英气勃勃的大美女了……”
靳恒远那嘴,打小就能哄人。
那铁索听着,摸了摸鼻子,低头想笑:在所有亲戚朋友当中,也只有靳恒远敢这么和他妈妈调侃。
“少在那里贫嘴。”
萧至西进门就横眉竖目,根本就不给半分好脸色,推开他,就往里闯了进去,走了两步,又转头,往靳恒远鼻梁上指了过来:
“萧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整日里能把人给活活气死的猴崽子的……从小到大,你还真是没让人省过心啊……”
靳恒远好无辜啊,转头看看铁索,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怎么了这是,一进门就吼我,三姑姑,我这猴崽子怎么就把您气成这样了?这几年,我好像没惹事让您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吧……”
现在的靳恒远,能耐大着哩,通常都是他去帮人解决问题,而少有需要人来帮忙善后的时候。
这一点,萧至西哪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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