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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意一愣。
“你刚才是不是骂了老夫?”
钟意:“……”
乐无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钟意纵然武功高强,然而只要一与他对视,瞬间便已丢盔卸甲,气弱地说:“刚才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阿忧,你要理解我呀,刚才我真是被你气得不轻,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你只需用你的小稚凰再往前伸半寸,就可以把那个鬼枭的喉管割开……”
乐无忧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钟意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了,半晌,深叹出一口气:“也罢,总还有机会的……”
乐无忧却唇角勾了起来,起身坐到他的身边,两人靠在一起,隔着秋衣,能感觉到彼此温暖的身体。
钟意往他身上靠了靠,激战的时候只觉酣畅淋漓,停下来之后才发现,腿上的伤口已经迸裂,涌出的血水将白色绸裤都染成了红色。
“疼吗?”乐无忧问。
钟意刚要摇头说不疼,倏地又改了主意,嘴一扁,委屈道:“当然,疼死了!”
“活该!”
钟意:“……”
乐无忧抽出一条布巾,蒙在了眼上,然后伸手,摩挲着解开钟意的裤子,伸手往他怀里摸去。
“干嘛呢?”钟意咬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调笑,“阿忧真急色,一只手摸着人家的大腿,另一只手还在人家的胸前摸来摸去……呃……”
乐无忧正在摸他胸前的口袋,闻言一翻手,在他结实的胸口飞快而又暧昧地撩拨了一遭,末了隔着里衣用力拧了一下他胸口的突起,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尴尬至极的痛呼,哼哼:“这才叫摸来摸去。”
钟意那一下被他拧得脸都白了,哆嗦:“阿……阿忧……你也太不……不怜香惜玉了……这哪儿叫摸来摸去?这叫谋杀亲夫啊!”
簪花婆婆倏地睁开了眼睛,然而乐无忧正背对着她跪坐在钟意身边,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钟意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她温柔地看着乐无忧的背影,只见他以布巾蒙住眼睛,从钟意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撕下一截里衣,摸索着细细包扎好,才扯下布巾。
钟意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药丸吞下。
“那是什么?”
“今日在龙门,常夫人给的伤药。”
乐无忧皱起眉头:“常夫人?常相忆?安广厦的夫人?她给我药你也敢吃?”
“夫人对我有恩,不会害我的。”
“那就好。”乐无忧放下心来。
钟意伸长手臂,将乐无忧揽进怀里,两人无声地亲了亲。
眼中滑过一丝无奈,簪花婆婆苦笑着闭上眼睛。
乐无忧靠在钟意身边,半晌,突然低声道:“是我错了。”
钟意怔了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乐无忧重复了一遍:“是我错了,方才在激战中,我不该因为心怀妄想,而错失良机,你虽骂我,却骂得很对。”
他认错态度太过诚恳,以至于钟意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将他的话在脑中重新过了一边,捕捉到一丝信息:“心怀妄想?”
乐无忧低头看着自己的稚凰剑,喃喃道:“刚才有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开阳。”
“鬼枭吗?”
“嗯。”
钟意凝神思索片刻:“万鬼坟炮制活死人,是以药物抹杀武功高手的灵识,且以鬼脸覆面,意味着与之前的自己相割舍,正所谓零落北邙为鬼客,浮华俱已是前生,你觉得那个鬼枭,他的前生可能是柴开阳?”
乐无忧摇了摇头:“开阳已经死了,我亲眼见到的,他被谢清微一剑穿胸,大罗金仙估计也救不回来。”
“如果有人比大罗金仙还厉害呢?”簪花婆婆突然说。
“有这样的人吗?”
“常相忆的阿姊常相思,号称医绝,妙手回春,可活死人肉白骨,当年曾有话曰,阎王叫你三更死,医绝留命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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