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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9月7日20:40-20:50
心里忽然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原来被欺骗的感觉是这样的。许正阳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有些喘不上气来。
“脆弱。”老鹰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就这么点儿挫折就受不了,我看你还是别回忆了,后面的事儿比这一点点遭遇惨多了。”
“老鹰,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咱们第一次知道被梅姨骗了的时候,不也一样痛苦吗?”刀锋一边拍着许正阳的后背,一边劝阻着老鹰。
“我再说一遍,经历这些遭遇的,是我,是我!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些的时候,你们都不在我身边,一个都不在。别再张嘴闭嘴我们我们的,你们谁都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凭什么在那儿指指点点。”老鹰的爆发毫无预兆,如同瞬间席卷而来的风暴,那充斥语气之中的激愤,和许正阳看惯了的老鹰判若两人。
许正阳和刀锋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初次被骗的刺痛,就算在十多年后回忆起来,对老鹰依然是一种折磨,只不过一贯桀骜的他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可一旦表现出来,就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收拾。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经历的一切,也是我经历的。”刀锋看了一眼依然一脸痛楚的许正阳,叹了口气,接着对老鹰说道,“至于他,只不过一时忘记了而已,当他把这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心中的痛苦,一点儿都不会比你当时感受的少。”
*****
静静伏在草丛中,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想着基地的地形。这里是一处山谷,四周都是高山,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道曲曲折折通到门口。高山脚下是一片难得的平地,基地将这一片平地完完整整包围起来,四周是高墙电网,除了通往大门的道路,没有别的出路。
可是走大门,就比翻过高墙电网容易吗?大门分前后两道,两道大门决不允许同时开启,进入基地的车辆人员需要在进入第一道铁门后停在两道铁门之间接受检查,检查完毕第二道铁门才会开启。要离开基地,也要经过同样的流程。想从大门离开,太难了。
梅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里到自己的宿舍,距离不长,梅姨很快就会走到自己屋里,就会发现自己不在那儿。接下来会怎么样呢?梅姨很快会发现饭盒不在,就会推断自己去了食堂,然后就会到食堂去找自己。在想到逃离的好办法之前,自己得先到食堂去,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正正常常的吃饭,正正常常的说笑。可是,在听到那一番对话之后,自己还能和梅姨正常的说笑吗?恐怕不行了。
又一列短短的队伍从自己身边经过,大道上出现了短暂的空当,小小的身子哧溜一下从树丛中钻出,孤零零走在空荡荡的大道上。不管怎样,先到食堂,填饱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食堂里很以往一样,熙熙攘攘却又鸦雀无声。一个个晒得黝黑的壮汉,在打饭窗口排成长长一队,缓缓前行。这一套对自己来说,早已轻车熟路,自觉地走到队尾,跟着队伍前行。记得第一次排队的时候,还有人向自己投来奇怪的目光,现在,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小不点的存在,大家都已习以为常了。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酸楚,在内心深处,自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可是,这个家终究没有安放自己的地方。
一边随着队伍移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向门口瞟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在门口一闪,不出自己所料,梅姨来了。连忙把头转向前方,双眼低垂,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心中不住的祈祷,千万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或许自己有些多虑,基地的规矩像铁一样,在食堂里是不许多说话的,就算有资格住进那最高级戒备小楼的梅姨,在食堂里也只能排队,打饭,在打到饭之前,她是不会来找自己的。其实,只要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梅姨根本就不愿意和自己多接触。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又是一痛,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我把你当成妈妈一样的亲人,你拿我当什么?
神不守舍的把饭盒递进窗口,机械的随手指了两个菜,随着咣当一声,盛好了饭菜的饭盒被扔了出来。捧着饭盒,下意识地走到平时坐的餐桌边,坐下,开始往嘴里扒拉饭菜,至于塞到嘴里的是什么,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一阵淡淡的清香钻进了鼻孔,梅姨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今天吃饭这么积极,怎么都不等梅姨了?”
梅姨还是过来了,明明是像往常一样悦耳的声音,此刻停在耳朵里却让自己心惊肉跳,现在的梅姨和刚才在路边遇到的梅姨,真的是一个人吗?抬起头看着梅姨如花的笑颜,心脏却一阵阵抽搐,仿佛那明亮的双眸里面,正透着冰冷的光芒,那一点光芒,像毒蛇一样狠狠咬在自己心头,一阵刺痛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自己的异常没有瞒过梅姨的眼睛,梅姨白皙的手向自己额头摸了过来。几乎是出自本能,自己做了一个躲避的动作,梅姨的手一下子停在半空,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我没事儿,刚才看照片看累了,有点儿想睡觉。”
“不是发烧了吧?”梅姨的手终于执着的落在自己的额头上,“还好,不热。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要不下午放半天假?”
放假,自己来到基地以来,还没放过假。放假就意味着可以到处玩儿,可现在,自己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只是有气无力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快点儿离开我就行,我受不了了,再面对面待下去,我就撑不住了。
对话结束,用餐开始,幸亏这里的人早已习惯了吃饭不说话,否则,梅姨如果继续和自己说话,自己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答。
三口两口把饭盒里的饭吃了一半,感觉一口都吃不下了,便站起身,小声对梅姨说道:“梅姨,我吃不下了,先回去睡觉了。”
梅姨看向自己的眼神写满了疑惑,吃完了饭不等梅姨就走,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儿,疑惑归疑惑,梅姨还是点了点头。自己向获得大赦,拿起还有一半饭菜的饭盒,匆匆走向大大的剩饭桶,把饭菜倒进桶里。
对了,剩饭桶,午饭之后,食堂会派车把剩饭拉到基地外面,梅姨说过,这些剩饭剩菜会被送去喂猪,梅姨还打趣,说如果自己不乖,就把自己也送去养猪。不用他们送,我自己去,我要搭着送猪食的车,离开这个永远不可能接纳自己的伤心之地。
拉剩饭的车子停在食堂后门,那个地方自己熟悉得很,每次到潜伏训练场都会路过那里,现在是午饭时分,那儿不会有人的。
手中牢牢抓着饭盒,若无其事的出了食堂大门,看看四下无人,转身走入旁边的小道,快步贴着食堂墙根走到后门,终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那辆脏兮兮的小卡车就停在那儿。
这辆小卡车,经年累月的任务就是运送剩饭剩菜到生产基地,剩饭剩菜的残渣残汁,已经把车身染成了洗刷不掉的黑色,到处都是油腻腻的泥土,离着老远似乎都能闻到挥之不去的馊味儿。车厢角落堆着一团脏得看不出颜色的防雨布,每逢雨雪天气,这块防雨布便会被盖在盛放剩菜的垃圾桶上,倒不是怕剩菜淋雨,反正是给猪吃的猪食,淋雨就淋了吧,用防雨布盖起来,防的是雨水流满剩菜桶,溢出桶外搞得满车厢都是酸臭。
今天没有雨,那又脏又臭的防雨布会老老实实待在车厢一角,那里,正是自己的藏身之处。
车厢里太脏了,脏得没有人愿意收拾,防雨布的肮脏程度不亚于车厢,更没有人愿意把它整整齐齐叠起来。所以,此刻的车厢中,那一块防雨布皱成一团所在车厢一角,自己钻进去,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异常。
小小的身子所在防雨布下,刺鼻的酸臭把自己团团包围,如果不是午饭只吃了那么一点点,自己一定会吐得天翻地覆。其实就算吐了也没关系,因为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不见得会比车厢上的污泥和防雨布上结成痂的残渣脏多少。原来人的忍受能力这么强,居然可以在这么脏的地方待得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小卡车晃了晃,沉重的脚步声在身边响了起来,有人上来了。是食堂的人往车上放剩菜桶。那脚步离自己太近了,简直就是在自己身边,心又一次砰砰乱跳,他可千万别碰到防雨布,只要碰到防雨布,就会碰到下面的自己。
或许是那块布太脏,连食堂的人都不愿意靠近,一阵忙碌之后,剩菜桶被搬上了车,自己依然安然无恙。
“好了,可以走了。”食堂工作人员跳下车,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车子发动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辆破车,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喘息着一边颠簸一边前行。在心中估算着路线和距离,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大门口了。
轰隆隆的声响盖过了发动机的轰鸣,那是基地内侧大门在开启,车子停了下来,又是一阵轰响,自己知道,此刻,小卡车已经开到了两道门之间,内侧大门正在自己身后关闭。现在,只等例行检查结束之后,外侧大门打开,自己就自由了。但愿哨兵对这两脏兮兮的小车没有兴趣,但愿没有人掀起那肮脏的防雨布。
整个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异常缓慢,无处不在的酸臭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的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一缕阳光刺痛了眼睛,掀开的防雨布外,是梅姨美丽的面孔。
“宝贝儿,怎么和梅姨玩起了捉迷藏呢?”还是那迷人的笑容,还是那如花的笑颜。声音却不在热情,冷得像冰。这才是真正的梅姨,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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