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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的神塔遥遥伫立在树海丛林的另一端,与我们凭空相望,但在我见到那座塔的第一眼,那种古朴雄伟的气质却扑面而来,充斥着我的胸膛。
万丈霞光辉映,为远处的一切镀上一层**的光晕,这壮阔的景象看得我如痴如醉。
“准备一下,我们要过去!”
卫青的声音远远传来,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树海中。
过了好久,我才从那种震撼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跟老夏和杜思燕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我们三人很快爬下大树,重新聚集到宿营地。
胡说和廖凡见我们回来,立刻凑过来问我们情况,我简略地把远处见到的石塔描述了一下,随后告诉他们,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但要找的地方肯定就是在石塔附近,我们应该立刻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不一会儿,卫青也从树海深处回到了营地,我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问他除了石塔,他在树林中还发现了什么,但他只是摇了摇头。
我清楚他的性格,也没再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战术背包和枪械背在身上。
“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全力使自己清醒起来。
“都准备好了吗?”老夏大声问道。
我们齐声应诺:“好了!”
队伍很快拔营,因为卫青已经去前边的区域侦察过情况,所以他是队伍的排头兵,率领我们向着丛林深处进发。
我看着面前苍莽的枯藤古树,连绵的原始森林太过密集,硕大宽阔的树冠一层层叠在一起,几乎将头顶上的阳光都完全遮掩,呈现出一种幽暗静谧的气氛。
刚进入丛林不久,一种封闭与逼仄的感觉便将我们笼罩住。
徒步穿越原始森林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因为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里面布满了荆棘,无数古树枯藤纠缠在一起,粗壮的根系深深扎进地下,甚至直接与嶙峋的山石紧紧咬合在一起。
一路上,各种树木藤萝、灌丛花草野蛮而疯狂地生长着,有的盘根错节,把发达的根系插进裂隙石缝,有的肆意蔓延,将粗大的根茎延伸到远处柔软的泥壤中,贪婪地交织于树梢枝头的蛇藤……
老蛇在教授我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特别警告过我,在丛林中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去接触任何你不认识的动植物,因为有一些看起来寻常的花草,说不定会含有剧毒,稍不留神,或许就是一触之下轻则中毒,重则丧命。
比如说有一种叫做“箭毒木”的树,乳汁是白色的,但这看起来纯净的汁液却有剧毒,通常能使人眼睛失明甚至心脏停止跳动,它的毒性远远超过有剧毒的巴豆和苦杏仁等,过去有的少数民族用箭毒木乳汁做“毒箭”打猎,猎物被毒箭射中,必死无疑。
所以箭毒木又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见血封喉”,据老蛇说,他们曾经进行过一次越境作战,在穿越西双版纳原始丛林的时候,就曾经遭遇当地土人阻击,有一位战友就死在这种毒箭下。
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必须十二分小心,万万不能大意。而且原始森林中没有路,每一寸空间都已经被各种植物完全侵占,我们要在里面穿行,必须要自己开路。
卫青开辟道路的动作稳定而快速,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凝滞,但考虑到路程还很长,每个人都需要保存体力,所以很快我们就换下了他。
我们按着轮次交替进行着拓荒者的工作,卫青过了是谢秋刀,然后是我、老夏、老胡、廖凡,至于杜思燕,毕竟她是队伍里唯一的女同志,我们还是发扬了一下奉献精神的,没有让她参与这样高强度消耗体力的运动。
谢秋刀上前领队,拿出了他的折刀不停劈砍着。
这把折刀全长接近八十公分,刀把就占了三分之一,刀身是典型的藏式风格,不过却并没有太多繁复华丽的装饰,仅仅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鹏鸟,威严庄重。
折刀刀脊很厚,而且锋利异常,即使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中,我都能听到那种犀利的刀锋破开腐朽木质的声音。
据谢秋刀说,大概四十年代的时候,有一块天降陨铁落在康巴的深山中,一位康巴地区著名的铸刀大师历尽艰辛寻找到这块陨石,铸成了一把神刀。
传闻当年他为了铸造这把宝刀,花费了整整三年时间,日以继夜地开炉打磨。刀成之后,这名大师从康定出发,翻越了雄伟的贡嘎神山,披风沥雪辗转千里来到马尔康,特意找到了谢秋刀生长的那座寺庙。
最后,铸刀人匍匐在佛殿之中,将此刀献给了三世诸佛的总集化现、无上密乘大圆满教法的传承祖师——莲花生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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