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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知晓了!”
“去罢!”郑屠哭笑不得,将大牛赶到车后,转头对那李响苦笑道,“吴先生甚么都好,便是喜欢虚妄之事,往往夸大其词。”
李响却道:“俺却琢磨着,这吴先生所言甚是有理。便是武曲星下凡,也是当得的。”
“恁地你也这般说话?”郑屠不由讶然。
李响笑道:“俺先前也曾琢磨着,哥哥恁地如此的武艺、手段。且不说先前的那番,只说当日状元桥与鲁哥哥争斗之后,便性情大变。莫不是非常人,岂能这般的变化?且哥哥使得那般兵刃,放眼大宋好汉里,哪个如哥哥这般,举若无物?”
“如此,你也这般想过?”
“正是!”李响点头,理所当然的模样道,“俺百思不得其解,便心中暗想,莫不是天上星宿下凡么?若不是如此,难能说的明白?”
“你也胡说起来了!”郑屠笑骂。
“俺也曾听闻吴先生说起这事,只道是星君下凡,哥哥便是武曲星,如今只怕信得人也多。本朝西北名将狄武襄公,也道是武曲星下凡,与那文曲星龙图阁直学士包孝肃公乃是同下凡辅佐我大宋河山不叫外族窥探的。哥哥武不输于狄公,如何便不是了?”李响说起这事,振振有词。
郑屠不由沉吟起来,也不再驳斥李响所言。
又行了二三里路,果然前面有家野店,在官道旁近不远。一行人便上前去,大牛先行进店,店里只得一个小二并个掌柜。小二正打瞌睡,掌柜无有实事,只在哪里看一本书。
大牛上前道:“店家,可有酒菜招待?”
那掌柜立时就回过神来,忙陪笑道:“不知道客官几位?酒菜是有的。”一面说,一面上前,一脚踹在那小二身上,喝骂道:“你这懒皮懒骨的,还不与客官们看座,捡好的茶水来上!”
“有住的地方么?”
“有三间房!”
“够了!”大牛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了郑屠的声音,他正跨进小店的门,对着掌柜道,“我们有两辆大车,挑拣个地方停好!好生照料我们的马匹。”
“是,是!”那掌柜笑着,冲着里屋喝道,“浑家,出来招呼客人!”
一句话落下,但见从里间转出一个浑厚的女子,莫约三十许年纪,比那掌柜的高大许多,她嘴里嘀咕着,不满的走了出来,抬眼看了看郑屠一行人,对掌柜道:“甚么事?喊魂儿啊,老娘正睡觉呢!“
“替客官们将马车停好!将马匹牵到后面,挑拣好的草料照应着。”掌柜的喝道,“懒婆娘,却要吃打才动么?”
那婆娘果然有些慌乱,忙忙的出来,唤了一个小厮出来,赶着大车与马匹望后院去了。
“但有好酒好肉,只顾将来!”李响坐定,对着那掌柜的叫道。
“使得,使得!”一面吩咐小二准备酒菜去了。
过不了多时,便见的那小二捧出了酒肉来,笑道:“山野小店,只得一些野味村酒,客官们将就一些,权且用饭!”
“你自去,不够时自来唤你!”李响道。
那小二去了,掌柜依旧在柜台里看书。
李响正要吃酒,却吃郑屠暗自捏了一下,就听得他低声道:“莫吃此酒,只怕有蒙汗药。方才那妇人眼色不对。你我只假装吃酒醉倒,看他如何?”
李响听闻,暗自点头,不动声色,大笑道:“哥哥,来来来,你我同吃一碗!”说罢端起那酒一扬脖子,吃了。低下头来,暗自吐在衣袖里了。
郑屠也大笑道:“同吃!”说罢,也一仰头,吃了。也暗自将酒吐在衣袖中。假意铠了嘴巴笑道:“这村酒恁地无有味道!”抬起头要同那掌柜的说话,却见得那掌柜的看着自己嘿然而笑,嘴里叫道:“倒也,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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