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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气咻咻的人,现在却满是惊喜,一个个拉扯着张安世道:“快,快送洞房里去。”
张安世给拉得东倒西歪,只能无奈地叫着:“别拉扯,别拉扯……”
闹了一夜。
张安世睡到了日上三竿。
细细回味一番,虽然入洞房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情愿,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总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如今的感受,却是……真香。
愉快地起来。
徐家的几个陪嫁丫头们便进来,伺候张安世穿衣。
张安世从前也是自己打理自己的穿戴,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扭扭捏捏的。
徐静怡已坐在铜镜前梳头,一头乌亮的青丝披肩,衬得一张小脸越发娇俏。
此时,她从铜镜里看着在别扭地穿衣的张安世,羞涩地道:”夫君昨夜去做什么了?”
张安世好不容易给套上了外衣,道:“啊……一个案子。”
徐静怡温声道:“小案子,也需要锦衣卫指挥同知亲自去的吗?”
张安世倒没有隐瞒,道:“是大案,天大的案子,关于纪纲,还有他的财宝。”
“财宝?”徐静怡眨了眨眼睛,道:“我听人说,纪纲做了许多的坏事,贪赃枉法,这样说来,宫中的内帑,岂不是又充实了起来?”
张安世道:“算是吧。”
徐静怡道:“我姑姑说,陛下经常因为挣了银子,高兴得一晚上都不睡觉。”
张安世打起精神:“呀,陛下是这样的人。”
徐静怡忙道:“你不能乱说,姑姑说不能外传的。”
张安世笑了笑道:“放心,我口风紧。”
说罢,张安世道:“好在我不贪财。”
徐静怡嫣然一笑:“人不可贪财,却也不能无财。张家也有许多银子,除了盈利,最紧要的还是守着自家的银子,将来惠及子孙。”
张安世连忙点头:“你说的对,咱们得守着自己的银子,可不能让人打主意。”
徐静怡此时在丫鬟的帮忙,已经梳妆好了,回头看着张安世道:“待会儿,该去拜见姐姐了。”
张安世愣了愣道:“为何还要去拜见?”
徐静怡脸上羞红着脸道:“我们新婚,这个时候该去拜见公婆,只可惜……”
她朱唇微微一顿,便道:“长姐为母,所以此时该去拜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哦。”张安世道:“原来如此,可是阿姐没有交代。”
徐静怡便道:“她可能并不在乎,因为爱你这兄弟,只要你成亲便好,也晓得夫君不喜繁文缛节。”
张安世感动地道:“你说的对,阿姐对我太好了,只有那朱瞻基没良心。”
徐静怡:“……”
徐静怡捋了捋鬓角的乱丝,接着道:“可不管阿姐有没有交代,我们也要去,越是自己的家人,才越要看重。”
张安世咧嘴笑道;“你说的都对。”
于是夫妇二人坐上了马车,一道去了东宫。
太子妃张氏听闻张安世带着新妇来了,自是喜出望外。
朱瞻基见了张安世,更是格外的亲近,远远的便奔向张安世,冲进张安世的怀里,脑袋朝张安世的怀里挤:“阿舅,你来看我啦。”
张安世下意识地道:“照着规矩……不对,就是来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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