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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活个一两年,再恶化,归西就是几日的事情了,想要救他的命,除非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
迟子墨听了这么多大夫的话,已经有点麻木了,他怔怔的盯着眼前的大夫,低声乞求,“大夫,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他,金银珠宝或是别的,我都能给,求你……”
“小娃儿,你心疼你小哥,这能理解,但这病不是钱财问题。”
大夫叹了一口气,“你这么求,老夫都有些不忍心。看你们应该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这样吧,老夫给你指一条明路,听说迟墨国的国库里,有一种起死回生的丹药,你若是有能力让人去偷出来,说不定,还能救你小哥的性命。”
迟墨国的国库?
迟子墨的眼睛顿时一亮,可想起自己的处境,他又忍不住耷拉了脑袋。
他自己都是在被追杀的情况,怎么回去皇宫,去国库找药?
父皇沉迷朝拜,带着皇兄迟子慕,已经在国寺里待了整整七年时间,就连他的出生都错过了,若不是因为这样,那些歹人又怎么会胆大包天,杀了他母妃和母妃娘家还不够,连他这个皇子都敢杀?
他根本就回不去,除非他写信,向国寺里的父皇和皇兄求救!
从医馆里走出来,迟子墨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下人拿来了纸笔,一笔一划的开始写信。
他从五岁开始在翰林院读书,只是生性调皮,学自然是没有好好上的,一手字也写的乱七八糟,顾知墨在旁边看了一会,实在是看不下去那歪歪曲曲看不清楚的字迹了,伸手擦去迟子墨鼻尖的一滴墨汁,他接过毛笔,轻声道,“想写什么,我帮你写。”
手中的毛笔突然被人拿走,迟子墨楞了一下,就听见顾知墨的话,眼底顿时有了些许犹豫。
他是迟墨国皇子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和顾知墨提起过,顾知墨似是理解他的难处,也从不问他自哪儿来。
可是现在,如果要让顾知墨代笔,那就意味着要交代自己的身世……
迟子墨的犹豫只是一瞬,下一秒,他的脑子里就充斥了顾知墨对他的点点滴滴。
清早的阳光透过窗**在他眼皮上,顾知墨挪了位置,替他挡住阳光的场景;
夜里他搅翻了被子,还踹醒了顾知墨,顾知墨却没责怪他,还帮他将被子盖好;
还有做噩梦的时候……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可是那些细节,却在迟子墨的脑海中无限放大,情感战胜了理智,迟子墨抿了抿唇,轻声道,“其实,我不是什么流浪儿。”
“我是迟墨国的皇子,是太子迟子慕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父皇沉迷祭拜无法自拔,带着皇兄在国寺待了七年,朝中的歹人趁机掌控了朝中权势,将母妃和母妃的娘家都杀了干净,我是……逃出来的。”
顾知墨的眼里,显而易见的划过了震惊,迟子墨本以为他是震惊于自己的身份,心底有些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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