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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仿佛太平静了,平静的象是经久没有下雨后的池塘,连涟漪也不曾有过。
我没有想要争宠,可是我知道我已成了图尔丹所有女人的众矢之的。
只因,连续的一个月内,他独宠我一个。
我常常抚着我的肚子,常常幻想着那里面有可能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可是没有。
月事如期的来,日子如期的过。
除了图尔丹,很久都没人来过我的蒙古包了。
母后、沁娃还有洛雪都没有来过,母后是偏袒沁娃的,可是图尔丹这样宠我她也没有干涉,这倒是让我些许奇怪了。而沁娃在我初到巴鲁刺的时候她还曾向我示威过,洛雪也曾把我的雪儿划伤过,我不信我的日子还能这样的太平。
总是感觉连那平地里突然而起的风也有些异样,仿佛要生出些什么事来一般,虽然我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差错。
草原里的天气早已转凉,草原上黄灿灿的草已是一片萧杀,秋过了,冬就要来了。
我突然很想去草原上走走,去到那没有人迹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王妃,大汗说你要离开这里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可以。”塔娜仁低首向我行礼道。
我有些不解,“大汗有这一道命令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我不信,不信他会限制我的自由。
“大汗是私下里交待奴婢的,大汗是怕王妃出去了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再受了伤害,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我听着有些刺耳。”
“奴婢也是实话实说,请王妃不要介意。”
“什么叫遇到不该遇到的?”这明摆着是不相信我的意思了。
“王妃息怒,王妃可曾记得,那一次你跑出去,遇到了铁木尔,然后……”塔娜仁说不下去了。
我心一凛,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了,“算了,这也不关你的事。”
“王妃明白就好。”
我越过她,即使图尔丹是为我好,我也不想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不能飞的鸟那是一种痛苦,即使活着也没有意义。
“若清,我们走。”
我头也不回的牵着马,这一个月里我经常在我的栅栏里溜着图尔丹送给我的那匹温驯的良驹‘飞凤’。
“小姐,小姐,等等我。”
“若清,我先走,你快快跟过来。”心里一旦有了想要出去的念头,就再也忍不住了,好喜欢在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驰骋的感觉。
我相信我不会那么背运,我不会每一次都遇上铁木尔。
我让自己在草原上自由的逐风看日,欢快的果真就如一只放飞的鸟,我笑,我狂奔着,任那风扬起我的发,那黄灿灿的深秋的感觉让我感叹这秋的收获的季节是如此的苍凉炫目。
要下雪了,黎安就要来了。
我的生日,只有几天了。
我狂想着,突然有了一份期待。
若清还没有跟上来,我第一次任我的马儿自在的狂奔,没有一丝一毫的束缚。
自由,原来如此之灿烂。
身后,马蹄声声,一定是若清。
我拉起了飞凤的缰绳,继续在草原上驰骋着,我不想若清追上我,我想一个人贪婪的体验这份不曾有过的快乐。
可是,我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这鬼丫头什么时候驭马术也高出我一头了。
然而我错了。
当那马与我并驾齐驱时,当我转头看向他时,我发现,出门前我卜错了卦。
马上的主人竟又是铁木尔。
“云齐儿。”他大喊着,任我的名字飘荡在风中再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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