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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不是那意思,你们不是大院的人嘛,我只是有些奇怪。”冰爷尴尬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在。
他本想说的是,以林叶和叶三少的身份,应该不会跟大杂院的人有什么关系才对,更不用说上门拜年了。但他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终究没有说出口。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输掉的赌约——再见面,他可是要掉头回避的。
林叶眉头微蹙,眼神在冰爷身上打量了一番,看出了他的尴尬,然后缓缓开口:“冰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今天,我们都是来拜年的,不是吗?”
冰爷点了点头,明白林叶已经不再计较两人的赌约了,在这样一个充满喜庆和祥和的日子里,其他似乎显得微不足道。对方显然是一个大度的人。
林叶稍加观察了下冰爷,见他在长辈面前变得无比乖顺,仿佛变了一个人,心中也略微放下了防备。双方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及赌约,毕竟那只是一时之气,没必要做得太过。
“小兵,来来来,一起坐下聊聊。”一位大爷热情地拉着冰爷的胳膊,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冰爷把手中的东西都递给了大爷,“三叔,这是给您的,祝您新年快乐,发大财!”
“哎哎,那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家里也不宽裕。”大爷嘴上责怪,但是却笑开了花,显然对冰爷的礼物感到非常满意。
张奶奶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看林叶似乎对冰爷有些介意,便开始向林叶介绍冰爷的情况。“小林啊,你别看小兵现在这样魁梧,他小时候可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的父母在那场风波中被连累,后来被下放了,那时候冰爷才16岁,看起来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长得可瘦了。他们就把冰爷托付给了大杂院的三叔照顾。”
林叶听着张奶奶的话,心中不禁对冰爷生出了一丝同情。再看冰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这孩子也懂事,经常出去做零工,帮着大杂院的一帮老弱病残。”张奶奶继续说道,“他人也机灵,是个有能力的人,总能赚不少钱回来。后来都说不上是谁来照顾谁了。”
林叶几人听着张奶奶的话,心中对冰爷有了新的认识。
她看着被一帮小孩围绕的冰爷,他此时正温暖地笑着,和孩子们一起玩着游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强悍模样,反而像一个温暖的大哥哥。
虽然冰爷在四九城名声不好,但林叶看得出来,他其实是个暖心肠的人。
她还记得肖思睿曾经跟她说过,冰爷是一个有原则底线的人,虽然偶尔有些小打小闹,但不会恃强凌弱。也许他的在外的强悍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成为那样的一个人,一切改变都是为了生存罢了。
“也许,我们都误解了他。”林叶心中默默地想,他看着冰爷和孩子们的互动,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张奶奶,听你们都叫他小兵?他的大名叫什么?”叶三少问道。
“袁兵,士兵的兵。”
林叶看出了叶三少似乎对这个冰爷有其他的想法,果不其然,没一会,叶三少就主动找上了冰爷。
在大杂院的一角,叶三少和冰爷相对而坐,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壶热茶,白色的水汽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起。叶三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而冰爷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冰爷,我知道你在四九城的名声,也听说过你的行事风格。”叶三少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谈笔生意,有没有兴趣在我手底下做事?”
冰爷一愣,他没想到叶三少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谨慎所取代:“叶三少,承蒙您看得起我。我冰爷虽然在四九城有点小名气,但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冰爷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我不懂你们大院的规矩,也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冰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叶三少出身名门,背景深厚,而他自己不过是个在街头巷尾混迹的小人物,两个人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不知道叶三少到底看中了自己哪里。
叶三少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我打算在京市开设一家珠宝商城的分部,需要一个懂得四九城规矩,又能处理各种复杂关系的人。”
听到是珠宝生意,冰爷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大吃一惊:“珠宝生意?叶三少,这个我可真是一窍不通,我怕自己不能胜任。而且,我们之间可是有过节的。”
叶三少摆了摆手,示意冰爷不必担心:“冰爷,如何用人是我的事。我知道你在四九城的名声,也听说过你的行事风格。我看中的是你在四九城的关系网,而且你这个人,虽然有些小打小闹,但本性不坏,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冰爷的心里有些复杂,他看得出叶三少的诚意,如果自己能够抓住这个机会,也许真的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他也清楚,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和珠宝生意的世界相差甚远。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叶三少,您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叶三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冰爷,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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