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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景沐暃突然有些哀怨的低头看着锦绣,锦绣看着突如其来的阴影,摸了摸脸,说道:“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念念,你竟然不懂我的心思。”
“你说的是什么话?”锦绣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你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墨言所说的意思吗?”景沐暃说道:“我只是不乐于管他的生死。”
锦绣已然不想搭理他了。
墨言听到耳朵里,悚然一惊,随即便哭笑不得,本来想过来放送点情报,顺便将合作事宜给敲定下来,没想到却无意之间沾惹了这么个大煞星,只能说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绝路上。苦笑着开口说道:“景王爷,我觉得我这颗脑袋虽然算不得聪明,但是对我还是挺有用的,能不能别再惦记我的吃饭的家伙了?”
“想要我不惦记,也行。”景沐暃说道。
“王爷请讲,但凡是琉璃阁能做到的,墨言决不吝惜!”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那就好。”景沐暃突然邪笑了下,说道:“以后把琉璃阁开的要多远有多远,这辈子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锦绣和容若公主心里同时一叹,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墨言面带一丝微笑的说道:“好说,好说。”
容若公主在事情更加朝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之前,问墨言道:“你既然知道我与夜痕之间的那些牵扯,便知道此事儿也不太好办。”
“哦,这是为何?”墨言挑眉,问道:“有何为难之事,还请公主殿下明言。”
“因为没人知道现下夜痕到底身在何方?”容若公主在心里暗暗叹息,南夜国局势如此紧张,看到大都街头巷尾的满满的都是对夜痕的通缉令,可见夜弘对夜痕势在必得的决心。若是夜痕不知道此事,一头扎进了夜弘布下的天罗地网,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墨言怎么会不知道容若公主对此事的担忧。看中了夜痕而不是夜弘,主要还是他对景沐暃他们所说的理由,他想让琉璃阁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而不是在他的手中被毁于一旦,成为琉璃阁史上的罪人。夜痕对救他一命的容若公主如此在意,便知道这人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来。只是,夜痕的下落,到了这个关头,还真的成为了要紧的头疼的第一件大事。
只是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也容不得他们的退缩了。若是墨言退缩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容若公主、锦绣、景沐暃退缩了,那么大荣国的历史上,说不定会迎来百年以来最为难缠的对手:夜弘!
墨言看了看远处即将翻白的天色,对容若公主、景沐暃、锦绣挨个拱了拱手,说道:“今晚便到此为止,各位珍重。如若有需要,我会再次寻找各位的。”
床头的蜡烛,终于还是烧没了,锦绣看着那一点点火苗噗的一声淹没在烛泪里,对景沐暃说道:“睿恒,皇姐,这时候终究还是到了,你们赶紧趁着这最后一点夜色走吧。”
容若公主耸了耸肩,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就看景沐暃舍不舍得走了、”
景沐暃不搭话,在黑暗中寻找到了锦绣的红唇,快速的啄了一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说道:“念念,你先在这里忍耐些,等这里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和母后回到大荣国。”
锦绣情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听到锦绣的这一声回答,景沐暃头也不回的对容若公主说道:“还不快走!”率先冲向了那一片灰蒙蒙之中,容若公主笑着朝锦绣挥了挥手,便跟在景沐暃身后,消失个无影无踪。
锦绣躺回依旧温暖如初的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觉自己还没睡了有多一会,便听到映雪叽叽喳喳的嗓音,说道:“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锦绣艰难的抬起头,便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还问时辰呢,都日上三竿了。五皇子殿下昨日里在养心殿侍候了一夜的皇上,天刚蒙蒙亮,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收拾完毕之后,想起小姐您来了,谁知您竟然起迟了。我已经将您换洗的衣物给拿了来,您试试,都是前些日子,六皇子殿下在曲城成衣铺为您定做的。”
“映雪姐姐?”锦绣唤了她一声,打断了映雪的喋喋不休。
“小姐有何吩咐?”
“能闭嘴吗,让我稍微安静会儿。”锦绣艰难的撑着脑袋,却一直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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