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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恩仓又问,“那从这头一直窜过去是哪儿?大概多久能到?”
虎子脚上没放缓,不假思索的答道:“从这儿一直往前穿大约五十多里地,是隔壁县的莫支镇,像我和我爸在山里打猎的话,大概走得快些五六个小时就能到。但囊少你们对山里的路不熟悉,咱们这会儿又扛着个人,我估摸着最快也得八个小时才能到莫支镇。”
囊恩仓寻思下,“猛兽倒是不怕,咱们有三把枪呢,就是扛着的这人……”
他有点想让人把这麻袋就扔在这儿,但又有些舍不得。
倒不是他担心把人扔这儿会死在这里,他根本不在意江雅歌的死活,只是今天如此大费周章,又惊动了那么大的阵仗,到如今汤都没喝到一口,就把人扔这儿,分外的不是滋味。
“让她自己下来走呗!干嘛一直扛着,她到是省力气,可把我给累得。”
另一个和虎子一起抗的人喘着气说了句。
囊恩仓捏了捏手里的枪,寻思也是这个道理,“也对。”
席露给一放下来就想去厮打囊恩仓,却给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脑袋。
囊恩仓冷冷道:“你闹,再闹一下试试看?”
席露僵在了原地,她的肾上腺激素还在刺激着她的天灵盖,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面前这男人真有可能开枪。
我还年轻,不能死在这儿。
我……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
席露没闹了,而是转头四处打量着,从先前她就知道这些人已经带着自己逃进了山,纵目望去山中一片漆黑。
我先假装老老实实和他们一起走,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转头就往黑洞洞的深山里跑,说不定能跑掉!
如果真跑不掉了,这群人要用强的话,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哪怕被一枪打死也可以!
但是现在,不到最后时刻,我不能放弃。
“我……我不闹。”
席露强自镇定,然后装出付怯生生的语气,应道。
其实这都不用装,这会儿她的确很怕。
“识相就好,走!跟上前面!”
囊恩仓得意的一咧嘴,见她这会儿这么老实,想起昨天酒席上江雅歌那冷漠孤傲的样子,现在却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心头倒生出些异样的成就感来。
却说陈光背着江雅歌这头沿着原路返回,没两分钟就先经过了此刻已经乱成一团的景区宾馆,这会儿副导演正带着人大闹宾馆,指责宾馆方面的管理人员不负责任,哪有人就这么直挺挺上来把人给掳走的。
宾馆这边知道自己人里肯定有内鬼,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抓不出来,囊恩仓找来的也都是地头蛇,对这宾馆熟门熟路,掳了人就从消防通道跑了出去,宾馆方根本毫无所觉。
当然了,就算他们发现了,如果对方亮出身份,宾馆方也不可能拿囊恩仓那群人有什么办法。
他们在白水河县作威作福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趴在陈光背上的江雅歌,看那边闹得厉害,问道:“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分说一下?”
陈光摇头,“不了,等会儿警察来了会处理,这些都是小事,先把人救下来就好,你把手电给关了。”
“为什么?这不是看不到路吗?”
江雅歌不明白。
陈光拍了拍她的屁股,“其实打手电是给你照路的,我不用看。”
“为什么?”
“我练的功夫支持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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