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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陈淮序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葡萄的香甜味道弥漫在唇间,一点点被压入口腔深处。刚刚陈淮序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此刻他以另一种方式尝到了它的味道。
言蓁被抵在门上,被迫仰起头和他接吻。身后是坚硬的门板,身前是他结实的胸膛,她避无可避,伸出手试图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举到头顶彻底按住。
“陈……”她挣扎着出声,却没有用,他来势汹涌如潮,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
这时门外传来崔姨的敲门声。
“陈先生?”
她一惊,如梦清醒一般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陈淮序蹙起眉头,终于退开了,薄唇上一片湿润的水光。他垂下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一旁带了带,另一只手拉开门,只对外露出半边身体,道:“崔姨,怎么了?”
“我上楼,听见门响,又看见水果被打翻在地上,就想来问问怎么回事。”
陈淮序看了一眼水果的“尸体”,道:“抱歉,刚刚没拿稳,不小心打翻了,待会儿我来收拾。”
“没关系,我再送一盘过来。”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崔姨你也早点休息吧。”
崔姨欲言又止:“陈先生,蓁蓁她……”
听到自己的名字,言蓁还以为要被发现了,不由得紧张起来,用指尖抓紧了陈淮序的衣角。
陈淮序伸手下去扣住她的手指,目光仍旧看向门外:“嗯?”
“蓁蓁她心思单纯,从小就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有些娇惯,有时候语气有点重,但她本性不坏的。而且,如果她真的讨厌一个人,是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的。”
陈淮序平静地道:“我知道,谢谢崔姨。”
关上门后,他转头去看她。言蓁刚要发作,就看见他的嘴唇上正慢慢地渗出血迹,让人难以忽视。
陈淮序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伸出手往刺痛处抹了一下,指尖上一片血色。
“活该。”她有些心虚地咬着嘴唇,“谁让你突然来亲我。”
他神色淡定地道:“不是你先来招惹的我?”
言蓁自知理亏,但嘴上不肯认输:“那也不代表你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确是言蓁大小姐一贯的做派。
陈淮序用指尖捻了捻血迹,不以为意地道:“我还敢做更过分的事,你要不要来试试看?”
窗外暴雨如注,伴随着偶尔的雷鸣将夜空撕亮了一角。
言蓁被那双黑眸沉沉地注视着,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脊背触到坚硬的门板,仿佛在急流里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她立刻转身,拉开门就往外面逃去,只留给他一句没什么底气的话:“你敢!”
房门随着她激烈的动作缓缓地回弹,在他面前“咔嗒”一声合上了。
陈淮序伸出手又摸了摸嘴唇,无声地笑了一下。
言蓁逃回房间,躺在床上许久,心跳仍旧激烈地怦怦作响。她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吻,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陈淮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力度,到现在好像都是麻的。
什么礼貌、绅士,全是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假象!
“烦死了!烦死了!”她郁闷地将头埋进枕头里,“我睡不着了。都怪你,陈淮序!”
第二天早晨,大雨己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清新气味。言蓁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下了楼梯。
崔姨正在餐桌前忙活,抬起头看见言蓁,笑道:“正好,快来吃早饭。”
她坐下来打了个哈欠,道:“陈淮序呢?”
“陈先生早起锻炼,刚刚回来,现在应该在洗漱换衣服。”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陈淮序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礼貌地问候道:“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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