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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玉后面并没有继续恶搞无根生和李慕玄,两人也表现的越来越自然,和三一门师兄弟打成了一片。
直到,左若童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李慕玄单膝跪地,郑重地叫了一声,“师父。”
左若童面无表情,“家里人都好么?”
“都好!”
“你们两个呢?山上习惯了么?”
“嗯。”
左若童将手放在了无根生头顶,“那就好。”
望着左若童离开的背影,李慕玄瞳孔微动,内心翻江倒海。
无根生看见李慕玄的状态,凑到其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想清楚了,你,难道真的是打算来给他当一辈子徒弟的?”
李慕玄浑身一颤,沉默不语。
……
三一门后山,端木玉与左若童相对而坐。
“全性的掌门,是个人物,在我的试探之下也能无比松弛。”左若童对无根生的评价很高。
“全性的掌门可不好当,没有独特的手段和人格魅力,那帮家伙可不会承认。”端木玉同样不会轻视无根生,这可是一人之下指定的魅魔。
“这两人最近表现怎么样?”
“完全融入了咱们,和师兄弟处的也不错,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终归是戏,总要落幕。”左若童不再言语,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同样的话,也从李慕玄的嘴里说了出来。
他和无根生来到山下偷偷与高艮会面,并让其放了真正的张家兄弟。
三一门,李慕玄要离开了。
……
终于,到了传法前的例行仪轨。
无根生和李慕玄祭拜完三一先辈之后,跪在左若童身前,聆听训诫。两人身后,三一门众人一起见证这个时刻。
介绍完三一门的律法,李慕玄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闻左若童说起了最后一条劝诫。
左若童说出了自已对李慕玄的愧疚,当时的他指责李慕玄傲慢,自已却也没有拉下脸来向李慕玄表明心迹。虽然曾教李慕玄一个“诚”字,但当时的左若童却也在欺骗自已。
最后,左若童亲口说出,“我对不起那孩子。”
三一门众人反应不一,但,反应最大的,是李慕玄。
“如果,您再见到那个孩子……您,就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么?”李慕玄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躯,问出了这句话。
“抱歉。有些事情,无法挽回。我只能引以为戒,今后更加修持自已的身心言行。至于对这个孩子么,我只有道歉!对不起,他走入歧途,我要负很大的责任。”
“不过,我的错,甚至全世界所有人的错,都证明不了他是对的!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烫!”
第二次听见这句话,李慕玄不知怎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人群中的端木玉噗嗤一声,急忙捂住嘴巴,才没有笑出声。
李慕玄缓缓站起身,“左门长,用不着。那孩子的人生用不着您来负责。”
李慕玄从怀中拿出道符,将其撕碎,瞬间恢复真身,显露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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