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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这番看似为龙青庭开脱的词,没有任何叫人取信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青衣反而相信了龙青庭没有做过。
青衣嘴角一勾,“好个刁奴,你竟然敢毒害小王爷?说,你因何要下毒?”
嬷嬷抬头看了龙青庭一眼,似乎有些畏缩,口中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总之,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求皇后娘娘莫要降罪王妃娘娘!”
“好,不说是吧?”青衣厉声喊道:“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掌她的嘴,直到她招认为止!”
嬷嬷愣了一下,这,她还说得不够明白吗?还是这皇后娘娘是个愚笨透顶的人?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不是凶手,不过是代为顶罪罢了!
小贵子从殿外进来,躬躬身子,一把揪起嬷嬷的衣衫,取过一条戒尺,对准嬷嬷的脸便狠狠地打下去。
这种戒尺专门用来掌嘴,戒尺的表面布满尖细的刺,呈宽大形,一打下去,那些刺便会渗入皮肉,勾出血沫来。
小贵子本也是个练过几手的人,因着是青衣厉声的吩咐,哪里留手?这一戒尺打下去,直打得嬷嬷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血丝渗出,甚是可怖。
嬷嬷只觉得这一下几乎痛晕过去,她咬紧牙关,再喊了一声:“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小贵子厉声道:“还嘴硬?”他反手又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嬷嬷的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血印斑驳。
“说不说?”小贵子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怒声喝道,凤绡宫中的人见到小王爷死得这样的惨,哪个不恨?那也是一条稚嫩的生命啊!所以小贵子也恨极了这老刁奴,下手没有留情。
嬷嬷凄厉叫了一声,捂住脸,又捂住腹部在地上打滚。
龙青庭只觉得解恨,但是,也有一丝心怵,上一次被打的记忆依旧清晰,她知道龙青衣现在不如以前这么好糊弄了。只是,她转念一想,她没有做过,何惧之有?遂又挺直了腰杆,冷冷地盯着地上打滚的嬷嬷,这刁奴竟敢串通那贱人这样陷害她,打死也不为过。
青衣缓缓走下来,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她蹲在嬷嬷身前,莞尔一笑,眸光却是阴森寒冷,叫人倏然而惊。
“本宫的话,你听清楚了吗?是谁指使你毒杀小王爷的?”青衣轻声问道,她绝美的面容凑近嬷嬷,脸上那一抹浅笑越发的放大。
嬷嬷惊惧地看着她,又看看龙青庭,一咬牙,哭道:“王妃啊,奴婢年事已高,实在是受不过了!”她翻身跪在地上,哭道:“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王妃指使奴婢做的,奴婢本不情愿,只是王妃乃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没有选择,只能听命行事。杀了小王爷之后,王妃命奴婢收买大夫,掩盖真相。只是王妃下令火化小王爷之时,奴婢实在是于心不忍,遂偷龙转凤,把小王爷的尸首救了下来……”
“刁奴!”龙青庭气得两眼发黑,一脚踢在嬷嬷的脑地上,怒道:“你竟敢睁眼说瞎话?本王妃何时命你毒杀小王爷?”
只见青衣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一道血液飞溅出来,凤绡宫中,响起凄厉尖锐的叫喊声。
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静静地躺在一只耳朵,嬷嬷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脸,痛得直喊。
青衣淡淡地道:“看来,嬷嬷还是没有听清楚本宫的问话,本宫再问一遍,是谁指使你的?或者,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嬷嬷一咬牙,恨恨地道:“是王妃,是王妃指使奴婢的,啊……!”
又一声凄厉叫喊声响起,地上赫然又多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本宫很有耐性,你如果不说,本宫陪你慢慢耗下去!”青衣的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一般,阴森得叫人发颤。
“我说了,我说了!”嬷嬷放声大哭,身子瑟瑟发抖,面容有死灰一般的绝望,“是……”
一道疾风划破空气而来,嬷嬷身子一僵,往前一挺,她的额头被一支箭贯穿,血液沿着眉心往下流,身子噗通一声,往前扑倒,那话,也成了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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