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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生一言不发的将她大横抱起走了几步,来到自己的车前,扔进自己的车里,然后将车门关上,锁住。
后背落在柔软的车座上,虽然薄寒生的力道大,但是并不疼洽。
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傅明烟一怔,反应过来后拍打着车窗玻璃,“薄寒生,薄寒生你放我出去。”
车窗紧闭,傅明烟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能看见薄寒生菲薄的唇一张一合,一双漆黑的眼眸锐利又深邃。
薄寒生看着车窗内的女子,她拍打着车窗,他唇角漫过一丝笑,伸手覆在车窗上,隔着玻璃摩挲着女子纤细的手指钤。
傅明烟看到他的动作,猛地将手抽离,蹙着眉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下,知道自己说了他也听不见,翻开包将手机拿出来,拨下薄寒生的号码。
透过玻璃看着男人将手机拿出来,接听。
傅明烟抬脚踹了一下车门,“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就是来看了一下你老相好吗!你至于这样把我关进车里吗?”
听着耳畔传来傅明烟气呼呼的声音,薄寒生一启薄唇,“谁让你来这里的,我老相好?”
下午熹微的阳光落在男人身上,黑色的西装上有着薄薄的暖意,眼角带着一抹让人错觉的温润,他握着手机听着耳边女的声音,微微俯下身脸颊靠近透明的玻璃。
“太太,不是你说人要往前看吗?”
傅明烟咬着唇,“那你就往前看啊,你关我干什么。”
“太太,我前面不就是你吗?”
那道声音,细细流水一般沿着傅明烟的耳畔,低沉好听,她轻轻呼吸着,手机那端已经没有了声音,手指握着手机慢慢用力,然后拿下了放到自己面前。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片刻,抬头,看着车窗外,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渐渐走远。
她敛下眸,躺在后车座上,将手机放进兜里,翻了下身,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闭上眼睛,微微缩了缩身。
她保持这一个动作很久,直到感觉身体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都僵硬了。
秦学长,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后面。
………
薄寒生重新走到医院的电梯,今上午收到看护阿姨的短信。
看护阿姨说,秦端眉今天精神状况不太好,好像疯症又犯了,连她都不认得了。
他这才赶来医院,路上温淼打来电话说,傅明烟去了陈羽的病房。
陈羽这两个字是他心底尘封多年的名字,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一笔一划刻上去的,经历了风沙肃雨,岁月抚砺,慢慢将所有的痕迹覆盖。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就不疼,不会有感觉。
曾经伤的越深的痕迹现在重新暴露在阳光底下才会更加难受。
走进电梯,薄寒生按下数字,看着数字不停的变动,最后停下。
他走了出去,来到秦端眉的病房。
看护阿姨打开房门,看见薄寒生,焦急的说道,“姑爷你来了,唉,夫人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了,本来还好好的在给小少爷织毛衣,突然就昏倒了,几分钟之后醒过来连我都不认得了,这可怎么办。。”
看护阿姨回头看着已经沉睡的秦端眉,“夫人刚刚睡了,闹腾了很久,医生过来给夫人检查的时候夫人反抗的很激烈,还把一个护士的手给咬伤了。”
薄寒生走到病床前,看着已经昏睡的秦端眉,她是一个很注重保养的人,虽说已经年近五十但是眼角也只是有浅浅的细纹,她此刻昏睡着,呼吸平稳。
薄寒生俯身,伸手抚着秦端眉鬓角发白的发丝,眼底黯然,“妈,对不起,我找不到她了。”
病房里窗帘紧闭,光线很暗。
看护阿姨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男人低下头,声线有些不稳,然后,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握着秦端眉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掌心,久久无声。
看护阿姨走出去,关上病房的门。
………
傅明烟觉得有些冷,就打开了车上的空调。她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等到感觉暖和了一会,她坐起身,将脸颊的发丝抚到耳后,看着车窗外,太阳落山了,天空中带着橘黄色温柔的余晖。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
她在这个车里待了快两个小时了。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胳膊,还是忍不住掰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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