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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遂了赛沐超的意了,这藩王小崽子有自己的小算盘。
他琢磨自己在洛阳,如果自己做的太过分,官员可以请示武则天如何应对,不会太惯着自己。
但到了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根本就没那个时间。地方官为了不背上慢待使节引发边衅的罪名,对自己无理要求就得能忍就忍。
自己折辱大周官员扬突厥威风,回国之后大肆宣扬,岂不是大功一件?
张潜多贼啊,三言两语间就套出了赛沐超的真实目的,顿时深感脑门都疼对这家伙是轻不得重不得,稍一不慎,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得毁于一旦!
这可咋办?
最后,他灵机一动想到崔耕了,这家伙最擅长解决这类棘手的问题了,比如那些拆迁户,再比如那些高~官贵戚的代理人,这次应该也没问题吧?
至于说会不会引起武则天对于崔耕和自己关系的猜想?有番邦使节在场闹事,对足以对她有个交代了。
于是乎,他先是向赛沐超大大夸赞了一番崔耕的名气,又说出了月楼大会之事,最红终于祸水东引,把赛沐超带到这来了。
沐赛超也不是省油的灯,对张潜的小心思洞若观火,这才有把握崔耕不得不接受所谓的“考校”。
道理很简单,崔耕不接受考校,他可就要考校张潜了。
至于说考校不下来崔耕?开玩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规则掌握在他手里边,还不是想怎么赢就怎么赢?
赢了崔耕之后,再考校张潜,那也不迟。
所以说,现在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崔耕顶不顶得住赛沐超。
坑!
真坑啊!
听到这里,崔耕算是彻底的没脾气了,冲冯四才嚷嚷道:“我说冯兄啊,咱们这位张刺史这么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吧。他怕得罪特使,朝廷怪罪下来,难道我就不怕了?”
“你和张刺史不一样。”冯四才耐心解释道:“你不过是小小的六品江都县令,默咄可汗稍微要点脸,也不能和你置气啊。”
崔耕嘁了一声,道:“那要是默咄可汗彻底不要脸,非逼着陛下处置我呢?”
冯四才满不在乎地道:“大不了丢官罢职,过些日子再起复也就是了。陛下若是为了这点事儿杀人,咱大周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说到这儿,他不忘提醒崔耕:“崔县令啊,长安的那个案子还是一直搁置着,本来就在两可之间。崔县令若是能既扬我大周国威,又让那特使说不出什么不是来。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不追究那个案子呢。”
“……”闻听此言,崔耕目光闪烁,顿时就有些意动。
冯四才继续道:“知道张刺史为啥要派我和你说这事儿,不让韦参军来吗?”
“为啥?”
“韦参军吃了这孙子的大亏,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啦!”
“我擦!韦大人也吃了他的亏?”
闻听此言,崔耕有点生气,韦凑可是张潜身边为数不多的老实厚道人啊,刚才他还冲自己挤眉弄眼暗示,也算自己的一个朋友。
他问冯四才道:“韦参军怎么吃得亏啊?说说看,我也好留个心眼。妈了个巴子的,番邦狗,敢欺负韦参军,少不得,我要教他做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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