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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不至于,你是省委常委,可不是他说换就能换掉的。”白世杰微笑道:“不过,这件事你要没有摸准他的心思,做得不让他满意,我想他今后少不了找你的麻烦!”
“这些我都明白!我到是想认真工作,可省长那边……”热西库利亚很为难,如果不是因为省长和阿布爱德江,她很想投靠张清扬。可现实已经让她站好了队。
白世杰笑道:“你别忘了,你是宣传部长!宣传部出了问题,有责任的是你而不是省长!话说回来,张书记只是希望宣传部替他办事,这就足够了,并没想着让你对他如何如何。你只要做足了姿态就行,要说省长……他能够理解你的处境。宣传部可是省委的关键部位,张书记要抓在手里,这无可厚非啊!只要让省长知道你的心属谁,不就行了吗?现在看来,张书记还真是厉害啊,先掌握兵权,随后再和老首长见面寻求支持,随后利用宣传部……这一切都在有计划的进行当中!”
热西库利亚盯着白世杰苦笑,说:“还是秘书长技高一筹啊,不过这恐怕不是长久之计,随风摇摆……早晚是个事!”
白世杰明白热西库利亚在提醒自己,笑道:“热西部长放心,不做决定是因为还没到时候,不过你和我不同,你的心不是早就属意于……呵呵……”
热西库利亚脸色一红,翻着白眼说:“秘书长,你真讨厌!”
“哈哈……”白世杰大笑。
“人家不理你了,找省长汇报工作去了!”热西库利亚妩媚地站起来,扬了扬小白手。
白世杰心想真是多老的女人都会撒娇。
白世杰和热西库利亚离开后,张清扬并没有闲着,在一张白纸上面写写画画:
组织部、宣传部、公安局、阿布爱德江、白世杰、热西库利亚、马成龙……
他写了很多名词和人名,之间用各种符号连接起来,外人很难猜透他在思考什么。白世杰说得没错,张清扬现在没想让热西库利完全归顺自己,只要她能听自己的指挥也就足够了。
张清扬今天把热西库利亚叫过来安排工作,只是试探,想看看她如何执行自己的工作安排,是否会认真执行并贯彻自己的目的。如果热西库利亚做得不错,张清扬今后也对她客气一些。但假如她在执行当中存在缺斤少两,或者完全没有执行,那张清扬可就要好好思量一下想个办法待她了。
张清扬看着自己写的这些名词,笔尖最后落在了组织部长马成龙的名子上面,若有所思。
…………
“你有什么意见?”吾艾肖贝看着面前的热西库利亚问道,面无表情。
他听完了热西库利亚的介绍,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完全能够理解张清扬的用意,却毫无办法。张清扬是省委书记,想通过宣传部对外阐述出执政思路,甚至利用宣传部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这些都是通常手段,他如果搞一些小动作,那是犯忌讳的。可是,吾艾肖贝不想就这样轻易被他钻了空子。
热西库利亚猜不透省长的心思,迟疑道:“省长,这是张书记亲自给我下的命令,又是第一次想在日报社发表文章,而且文章内容又是正面的、积极的、向上的,关键时内容还涉及到了老首长。抛开其它不说,从老首长的角度出发,我们就不好反对,必竟从文章来看,张清扬是跟据与老首长的对话才有了这些思想,换而言之,这些话也是老首长的意思。当然,如果您不同意,那我……”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吾艾肖贝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张书记要发表文章,他想表达思想这是发事,我们一定要支持!”听热西库利亚提到叔父,他心里有些来气。这正是张清扬高明的地方,利用叔父的名头来发表文章,谁能表示反对?
热西库利亚点点头,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我都上门来汇报了,办公室里又没有外人,难道还听不到您的一句真话吗?
吾艾肖贝接着说道:“你能来告诉我,这很好,呵呵……”
热西库利亚陪着笑了一下,说:“省长,您还有其它的指示吗?”
“你是说对这件事?”
“嗯。”
“我觉得……你就看着办吧,宣传部的具体工作我就不插手了。”吾艾肖贝含糊其词地说道。
“好吧,那您忙着,我先回去了。”热西库利亚听不到其它新鲜的东西,只能告退。老实说,她一点也不喜欢吾艾肖贝,相比之下,她确实愿意和阿布爱德江呆在一起。
别看吾艾肖贝长得孔武有力,高大威猛,但性格很阴柔,一点也不像西北的男人那么粗犷豪放。他和西北的大多数男人都一样,原本是连鬓胡子,可由于身居高位,不太方便蓄须,整张脸天天刮得青光,看上去很别扭,总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而阿布爱德江就不同了,长得像西北大汉,做事说话处处也都能体现出西北男人的那种霸气。热西库利亚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回到几百年前,他一定是骑在战马上手拿马刀冲入敌阵刀起人头落的大英雄。
吾艾肖贝其实很憋气,在这件事情上面他是希望热西库利亚能够提出一些反对意见,不要百分百的完成张清扬交待的任务。他含糊地说了句你看着办吧,是想让她主动一些。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假装没听明白,转身就要走。
“热西部长慢走!”吾艾肖贝没有动地方。
热西库利亚点点头,不想再和这个伪君子一样的男人交流了。看着她离开,吾艾肖贝站起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随后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胡杨树叹息着。胡杨树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干秃秃的树干好像是被拔了毛的烧鸡。吾艾肖贝把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寒风吹来,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今天天气不好,太阳躲在云层里,大地上苍茫一片,天灰突突的,伴随着凄冷的寒风,更增添了萧瑟之感。
秋天就要过去了,西北的秋天很短,更像是没有秋天,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夏天的尾巴拖得比较长,然后直接到了冬季,中间并没有秋天的过渡。西北昼夜温差很大,别看白天还有二十度的,可到了夜里就零下了。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对于西北这样的地区来说,冬天的到来表示着整块大地的冬眠,一但游客变少,整具城市就像冬眠的动物。虽说四季风景各不同,但冬季的西北更像是一个大魔窟,对外人来说充满了危险。
吾艾肖贝心头好像压着一块石头,就像那被云层挡住的太阳,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放眼看向远处,一切都看不清楚,就好像现在西北的政局,自从张清扬到来之后,他就感觉身边人都看不清楚了。张清扬就像从天而降的巨蟒,把西北这条大湖泊搅合成了泥潭,一切都变得浑浊了。吾艾肖贝叹息一声,难道真验证了当年的那些传言,自己娶了乌云,从此头顶就乌云遮日吗?
当年他和乌云结婚的时候,在西北引起了渲染大波,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娶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老婆,人人都说他被乌云这个妖女人迷住了。乌云是不一个不详的女人,天生克夫,谁娶了她都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那时候就有人断言,乌云会断送了吾艾肖贝政治上前进的步伐。可是后来,他却成为了西北的省长,谣言不攻自破,但还有人说时机未到,乌云这种女人就像妲己,先给你带来一些好处,这就像吸精,等把你吸得差不多了,霉运也就来了。
难道说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吾艾肖贝的嘴角挂着冷笑,他偏偏不信这个邪。乌云不但是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从有了她,身边就好像多了个助手,要是没有乌云,西北帮也不会这么团结。乌云就像是天生的社交能手,经常和其它常委们开着一些略带荤腥的玩笑,这种拉拢对他十分有利。
吾艾肖贝拼命摇了摇头,想把心头的石头甩开,他决定做些什么了,不能眼看着张清扬在西北立足脚跟。虽然他没有想把张清扬挤走,但是如果这么快就被他取得西北干部群众的信任,那么吾艾肖贝的地位就危险了。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办公电话打了出去:“你过来一下。”
很快,省政府秘书长伊力巴巴就走了进来。伊力巴巴恭敬地问道:“省长,有什么指示?”
“坐吧,我们聊聊。”
伊力巴巴听话地坐在了吾艾肖贝对面,静静地等待着他说话。
吾艾肖贝抽出烟来吸了两口,随后介绍道:“刚才热西部长来过了,谈了谈张书记要在日报社发表文章的事,文章内容来源于他与我家老头子的谈话。这次上京,张书记去见了老头子,两人聊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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