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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美利坚世界第一的工业就要建筑在工人们的累累尸骨上的吗?”
“难道我们美利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建设一个文明新世界的吗?”
袁燕倏撇了一撇嘴心中暗道,难道你们美利坚的人民拥有的土地真的是上帝赐予的吗?
难道你们美利坚的世界第一的工业不是建立在印第安人和黑人……还有我们华工的累累尸骨之上的吗?
难道你们美利坚将来掌握的全球霸权不是建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尸山血海之上的吗?
如今美利坚资本家和有产阶级的小崽子们就是这么图样图森破,这些国际纵队的预备队员还是应该去十六年后的西班牙内战里面醒醒脑子才行。
那支国际纵队里面的大师实在太多了:海明威,毕加索,乔治-奥威尔(《1984》和《动物庄园》的作者),聂鲁达(南美长国的大诗人),阿贝尔-加缪(和萨特齐名的法国存在主义大师)。
实际上,这些和袁燕倏同龄的西方年轻人就是“迷惘的一代(The-Lost-Generation)”。那么这些九零后和零零后为什么迷惘呢?
就是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这场“不义之战”对西方文明世界打击实在太大了,保守主义的老人们还好,反正他们的脑子也转不过弯来。可是那些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知识分子,都对老的那一套价值观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有的时候科技发展真的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排队枪毙虽然残酷血腥,但是也能称之为壮丽浪漫。只可惜一战中各国的年轻士兵,面对的不是燧发枪、拿破仑炮和同样穿着华丽军服的敌人;而是机关枪、榴弹炮和铁丝网,还有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掉的“战壕足”……到了战争后期他们甚至觉得对面的敌人要比逼着自己去送死的长官们可爱多了。
熊彼得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中曾揶揄道,青年人“迫不及待的希望得到好机会,希望这样那样的把世界拯救出来,厌恶单调到无法形容的教科书,又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一个综合,于是就在马克思(还有其他人)那里找到他们所渴望的东西,那里有打开一切极端奥秘的钥匙,有大事小事都能指挥的魔棒。(注释1)”
不得不说,对这些90后来说社会主义理论显得那么好,是因为导致了一战的那些资本主义理论实在太倒人胃口了。这毕竟是一个碧蓝的世界吗。
以至于连路易斯-贝克这种根正苗红的资三代都在为工人阶级说话,而且堂堂NYU斯特恩学院这种专门培养华尔街吸血鬼的地方,居然还人为他叫好,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对新古典自由主义大师来说,这当然实在太不像话了。
袁燕倏在这里腹诽的时候,贝克先生这番讲话确实得到了在做大部分学生的认同,有的甚至为他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啪!啪!”
我们的袁大师眼珠一转,马上站起来使劲地拍巴掌,口中还喊道:“Bra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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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家要求,篇幅比较长的注释放在每章最后;如果注释比较简短,我还是用括号方式。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在书评区里面提。可惜作者感言里面放不下,说真心话慕容都不愿意把这种注释算作字数来着。
熊彼得那段话要感谢某论坛ID忆白袍同志,他不说我都……真还没看过。不过既然说到约瑟夫-阿洛伊斯-熊彼得,那么这位老兄实在很有趣,慕容忍不住花费一点笔墨介绍一下。
这位1919年的奥地利财政部长在经济学界那也是一位著名“大师”,兼著名的……bat没有man。
这只“蝙蝠”自称是奥地利学派的一员,师承的就是米塞斯,他还非常看不起同门师弟哈耶克。但是奇妙的是,熊彼得完全抛弃了奥地利学派的根基,那就是门格尔的个体边际效用理论,采用的是德国历史学派的方法论和均衡派哲学。这就导致了他的理论和奥地利学派主流完全地背道而驰。
然而不幸的是,后续研究的结果往往证明了他当初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所以对经济学界来说,把这位仁兄的牌位放在哪一座庙里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搞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学派接纳他,于是就成了经济学界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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