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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急不可耐,想要撇清关系,沈越淡淡看了她一眼:“到时再说。”
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和她再谈,他起身靠近,让罗景宁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方才他抓着她的手的那种压迫感,让她心有余悸。
“你又想怎么样?”
他眼眉一挑,刚才吓着了?还以为她胆儿多肥。
“我不过是要走了而已,你紧张什么?”
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他是在嘲笑她怂吗?
等人走远了,她才扯过身边的靠枕,一拳一拳捶着枕头泄愤:“混蛋,混蛋,大混蛋!”
她不知道,这些话,都如数落进了沈越耳朵里。不过,欺负了别人,总要让人出出气。
镇国将军夫人罗阿妙急匆匆来到越国公府,华阳长公主亲热地拉着她:“怎么来了?法事还没结束,急什么?”
每年这个时候,罗阿妙都会在京郊白塔寺给亡夫沈荣做七天法事,她不过才去了三天,自然不该回京。
“阿越这孩子,福大命大,昨日接到消息,我哪里还坐得住。若不是要吩咐他们,接着做法事,我昨日就该回来了。”
罗阿妙年过五十,看似温柔谦逊,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着坚韧。华阳长公主对她素来亲近,说话也不见外:“他回来了,什么时候不能见,你该把事办完的。”
话虽如此,可长公主心知,罗阿妙这般急切,不仅仅为了阿越,亦是为了罗景宁。罗景宁是罗阿妙的堂侄女,阿越和罗景宁的婚事,也是罗阿妙牵线成就。
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如今阿越活着回来,这桩婚事,但愿不要让镇国将军府和越国公府两家生了嫌隙。
罗阿妙感慨地说:“他自小在将军府的时间恐怕比在越国公府的时间还长,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若不能亲眼见着他,哪里能安心。对了,景宁在吗?阿越和景宁怎么样?”
华阳长公主脸色依旧:“他们自然好好的,你不必担心,我这就让人喊他们来一趟。”
昨天,她和阿越说起配阴婚一事,阿越并不赞同。罗景宁的事情牵扯着罗阿妙,想来阿越知道轻重,若他能够妥善处理这桩婚事,无论结果如何,她不会插手。
比沈越他们更快得到消息的,是越国公夫人李氏。
她微微讶异:“来得这么快?”
随即嗤笑一声:“这是生怕阿越休了罗氏,来替罗氏撑腰呢。走,去瞧一瞧,等会估计有好戏看了。”
李氏是沈越生母,越国公的续弦。自进了沈家,她和罗阿妙关系就不好。如今能看到罗阿妙难堪,她当然高兴。
她的儿子,她了解,这种硬塞给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承认。何况,罗氏对比柳家那位,真是一个天一个地,阿越素来挑剔,怎么可能看得上罗氏呢?
当初若不是时间仓促,罗氏这样的人,怎能成为她的儿媳!
估计,等会在春熙院,阿越就要当场休了罗氏。想到马上就能看到罗阿妙气急攻心的样子,李氏脚下不禁加快了几分。
话传到了磐石院,沈越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再次回到内院,去寻罗景宁。伯娘这次来,只怕是要他给出一个态度。
沈越暗自叹气,他只怕被皇上这趟差事坑了。眼下应付过去之后,日后想要和离,伯娘只怕更难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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