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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张义筹也一屁股坐在泥地之中,颓丧而悲戚:“不该是这样的,我轩辕帝国不该这样对待白衣卿相和逍遥王啊……”
……
“逍遥王。”
沐天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即将释放风相和真心姑娘的魂魄,要不要……先让张义筹调离眼前的军队再说,毕竟你与风相的对话,皆是人族最高绝密。”
“嗯。”
我点点头,起身拍拍张义筹的肩膀,道:“押送裘百战和那些叛军先回云溪城,等待我的下一个命令,应该是要押送他们返回帝国的,风相的死,必须要有人给一个交代,而且不止是一个人。”
张义筹的声音有些沙哑:“殿下,是否会追究陛下的责任?”
“他是杀害风相的主谋。”
我喃喃道:“风相死了,他还有脸活着?”
张义筹一愣:“殿下莫非是想……”
我皱眉道:“身为君王,他昏庸无道,任由自己的心魔泛滥,身为弟子,他杀害恩师,为天地所不容,身为人子,他愧为轩辕应之子,这么一个形同畜生的东西,我会让他继续活着吗?”
张义筹浑身颤栗,足足过了几秒钟,直接一抱拳,道:“无论殿下要做什么,张义筹绝无二话!”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稳住云溪行省。”
“是!”
看着张义筹率领军队远去,我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南方。
那里,有两个身影,正在冲着我作揖与挥手。
白衣卿相,一袭白衣。
真心姑娘,一片真心。
……
“何苦呢?”
我缓缓上前,任凭风雨洗礼身躯,颇为狼狈的说道:“你留在王城,没有任何人可以杀你,你何必还要走出来?”
“风某一介书生啊……”
风不闻的魂魄冲着我作揖,笑容温和:“如今已经失了一身的修行,而人族西岳的谋划一成,几乎是大局已定了,再也没有什么需要风不闻费心费力的事情了,再加上这西岳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山君,风不闻这些年得了那么多的虚名,儒家弟子,当仁不让嘛。”
我看着他,这位病怏怏的书生无比孱弱,可他却有着全天下最强韧的一颗心。
“风相啊……”
我看着他,看着真心,笑容比哭还难看,泪水顺着雨水滑落:“其实可以再等等的,或许你根本没必要死。”
“算了,不想再等了。”
他看着我:“我也总不能一直让你一肩承担所有,白衣卿相嘛,总得干一点白衣卿相该干的事情,我的死是我的心愿所在,只是委屈了真心姑娘,陪着我这个落魄书生一起惨死在奸佞小人的杀局之中。”
我看向真心,抱拳道:“真心姑娘,真的很抱歉,人族欠你的,龙域也欠你的。”
真心的笑容极为温柔,道:“其实没必要说这些的,能陪在酸书生身边,我还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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