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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令公逝世的消息还没有过去呢,天下便又听闻了一个震撼的消息,原济民府仆射袁席竟担任尚书令,接过了诸葛令公的意志,将要统帅诸府,众人大吃一惊,袁席??他能做好麽??对于他,众人都是深深的怀疑,这也不能怪他人,实在是因袁席这些年来,从未有什么惊人的作为。
也没有让众人折服的功勋,他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在忙着各地的赈灾事,在庙堂内人脉不广,声名不显,反而是在民间,他的名望很大,也只是仅次诸葛令公这个级别的,这些年来,在赈灾的过程之中,他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又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能力上的不足,他事事都会尽全力而为之,身先士卒,故而百姓们对他很是尊重。
在凉州等几个地区,甚至还有百姓为他设立寺庙,进行祭拜。
从朝议中出来,袁席就感受到了周围那些大臣们对自己的疏远,倒也不是说他们都对自己怀着敌意,只是,他们做不到像对待诸葛令公那般对待自己,眼神里满是狐疑,充斥着不信任,他原先在庙堂里就没有什么朋友,此刻更是被孤立,尤其是诸葛恪,他刚刚得到了升迁,成为了济民府仆射。
这个年轻人野心很大,一直都将自己当作诸葛令公的继承者,而对于吏府仆射的位置也很是看重,希望能以此为踏板,可是袁席得到升迁,他忽然就接替袁席成为了济民府仆射,心里定是不开心的,他走到了袁席的身边,显得有些暴躁,涨红了脸,袁席朝着他笑了笑,说道:“诸葛君有何事?”
“你这辈子都比不得我叔父!”
诸葛恪冷冷的说着,一双眼紧紧盯着袁席,袁席一愣,点了点头,说道:“君所言极是。”,似乎是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恼怒,诸葛恪冷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去了,袁席目送他离去,群臣也渐渐走开了,袁席这才朝着厚德殿走了过去,在群臣被安排到了殿外议事殿之后,厚德殿又重新回到了天子的手里。
袁席正是要拜见天子,说起来,还应该是天子拜他,因为这三令的位置,比同三公,而这样的大臣,是需要天子亲拜的,这才是大汉的礼数,袁席来到了厚德殿门口,却是被几个黄门所拦住了,当然,这些黄门也不敢太无礼,毕竟这位是刚刚上任的尚书令,就是再不得天子喜爱,那也是三令,不是他们几个阉人所能得罪的。
“劳烦几位,能否为我禀告一声,我想要拜见陛下,商谈一番接下来的政事。”
“不敢,不敢。。。”,几个黄门有些惶恐,连忙避开了袁席的拜礼,走进了厚德殿内,袁席笔直的站在殿外,看着周围的景物,顿时有些失了神,站了许久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有黄门走了出来,黄门看起来有些不安,他附身一拜,方才说道:“回尚书,国家。。。身体不适,说改日会召见尚书令。”
袁席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便回去了,还望能为我传个话,愿陛下早日康复,保重身体!”,他说完,转身离开了此处,黄门看着他离去,长叹了一声,他就从未见过如此不受待见的尚书令,他方才还是稍改动了国家的言语,国家对于此人,简直就是厌恶,诸葛令公刚刚逝世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又没有人可以接替他的位置,刘衢的心情自然是非常的糟糕。
今日他任免袁席,也未必没有赌气的成分,看到袁席那么不愿担任尚书令,心里大怒,便让他做了这尚书令。
走出了皇宫,袁席一愣,原来,远处还站着一个胖子,正在等候着,看到袁席走出来,刘懿走了过来,拱手一拜,说道:“拜见袁尚书!”,袁席无奈,“你在这里等我?让你久等了罢。。。”
“半个时辰罢了,天子对你也是看重啊,竟留你这么久。”,刘懿说着,显然,对于皇宫内的情况,他并不知情。
“我未曾与陛下相见,陛下身体不适,我等了片刻,便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刘懿面色大变,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身为尚书令,陛下如何能对你如此无礼,不行!我要进宫!”,刘懿说着,便朝着皇宫走了过去,袁席急忙挡在了他的面前,“莫要如此,你便是身为陛下之长辈,也不该如此,勿要为了我,伤了和气。。。算了,算了。。。”
刘懿还是很愤怒,只是袁席死死拉着他,他也没能去找刘衢,拉着袁席上了马车,刘懿始终还是有些暴躁,他说道:“我看啊,这尚书令对你而言,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事,你没有足够的威望,除却我,也没有什么好友,就连陛下也不喜,我看啊,不知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庞令公也是,我看他就是想要将你抬到这个位置上,趁机削弱尚书台的权势!”
袁席一言不发,沉默的坐在马车内,低着头。
“你倒是说句话啊,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若是你想要放弃这个位置,我可以帮你,当然,若是你想继续做下去,我会帮你找几个助手。。。”
“天子之令,不敢辞,至于助手,也不必了,能将我送去尚书台麽?”,袁席询问道。
刘懿气急,“幼时那个张狂的袁显奕哪里去了??如今怎么便如此懦弱,毫无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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