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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
他母亲?文沛?
景梵头皮一麻,浑身都绷紧了。
五年前,文沛憎恨的眼神,如今还历历在目。好几次,都成了她的噩梦,让她在半夜惊醒。
霍景城第一次见到她,是砸破了她脑袋。她估计,文沛见到自己,会恨不能把她撕碎。
景梵看他一眼,她不想和文沛碰面。无论如何,在文沛面前,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霍景城读得出她的心思,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去里面待一会儿,等我妈走了,你再出来。”
“嗯。”景梵点头。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重。霍景城松开她,她胡乱的套上鞋子,一溜烟钻进了洗手间,立刻把门上锁。
怀里一空,霍景城心底也莫名跟着变得空落落的,有些闷。刚刚她带给自己的情丨潮还没有完全散去。
病房的门,已经被推开。
文沛进来了,放下包,在床沿边坐下,心疼的捧着他的脸,“儿子,你怎么样,好些没?”
“我没事。”霍景城扣住母亲的手。
身后,贺礼遇目光扫过全场,看到那扇紧闭的洗手间的门,瞬间了然,替他们松了口气。
“都住院了,你还说没事。”文沛眼睛红红的,“要不是慕晚给我打电话说这事儿,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住院了,是吧?”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你和爷爷身体都不好。别再为我的事操心。”
“你要真不想让妈担心,那你和妈说实话。”文沛正了正色,“你是为什么突然这么严重的?”
霍景城皱眉,没回母亲的话,而是反问:“慕晚都和你说什么了?”
“她能和我说什么?她就和我说你住院了。”文沛探寻的看着儿子,“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故事不成?”
霍景城摇头:“您别乱想。”
“伯母,我作证。景城这次只是因为不小心做了点剧烈运动引起的,以后好好注意就行。”贺礼遇在一旁帮腔。
文沛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到底只是点头,道:“慕晚说你得在医院多住两天,所以我去你那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给你。”
她说着起身,从沙发上取刚刚进门时放下的收纳袋。眼神,不经意的扫到旁边的剧本。
剧本上的名字,让她脸色大变。
“妈,你在看什么?”霍景城见她没有动静,问了一声。
“没什么。”文沛不动声色的把收纳袋压在剧本上,“妈想上个洗手间。”
她说着,神色自若的起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霍景城长腿迈下床,拦住她,“妈,洗手间今天不能用。”
“怎么不能用呢?”文沛问。
贺礼遇赶紧也插话道:“今天这个病房的马桶堵塞了,伯母,您要不去我办公室?那儿没问题。”
“只是马桶堵住了,对吧?那我洗个手总没问题。”文沛绕开儿子,伸手就扭洗手间的门。
门,被反锁,打不开。
文沛再用了用力,还是开不了。
“妈。”
“儿子,这不是马桶坏了吧?”文沛转脸看着他,神色严肃了些,“你要把谁藏在洗手间里,连妈都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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