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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蜡烛,白孝布,白挽帐,白布,白花,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那他妈黑白照片最牛逼,正是前些日子,道上那群天师“通缉”我的照片。一脸猥琐,像个汉奸。
“我去,这是啥意思?”奴柘冷眼道:“妖爷,你咋还挂墙上了,照片前还有果盘……”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到过自己跑?”我无语道:“这他妈是灵堂啊,宋叹给我布置的……”
经过上次的电话“告别”,这小子八成是以为我死透了。
“宋叹还挺够意思。”奴柘笑道:“能用自己的房子给你布置灵堂,这赶上亲儿子了吧……”
“滚蛋!”我挠挠头,看你墙上的照片,在看着这房间里的白布,咋感觉不怎么困了呢。我要是躺在这,会不会像是告别仪式啊……
关键宋叹还用自己的狗爬字给我写了副挽联:中天悬明月,前军落大星。
把我拔的够高的啊。
奴柘道:“不管怎么说,妖爷,人家宋叹也算是对你不薄了。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啊。”
奴柘说完,嘀咕道:“老规矩啊,你睡楼上,我睡楼下,你就在这挽联前躺尸吧,等宋叹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小东西唯恐我揍他,一溜烟下去了。
哪知道,它刚下去,忽然就哇哇大叫起来。
“妖爷,你快来!”
“鬼叫什么?”我懒洋洋道:“看我灵堂你都不叫,难不成下边还有我的棺材不成?”
奴柘颤声道:“差不多……你下来就知道了。”
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楼下走。
这一边走着,我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一股子洋葱发霉的味道,这味道对于我们天师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尸体的味道啊……虽然还算不上尸臭,但明显就是体内开始出现溃疡式溃烂的味道……
果然,我看见奴柘愣在那,眼睛惊恐地瞪着它以前最爱呆着的沙发上。
奴柘的嗅觉比我还厉害,他的判断,自然不弱于我。
沙发上很清晰地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身体。可能是白布不够长的缘故,还能看见一点点鞋底。
一开始,我心中骤然一紧,妈的,不会是宋叹吧。
这小子自我了结了?不能啊,他心大,有钱,虽世俗生活无比享受,怎么可能死呢?
当看见那鞋底,显然是个女鞋,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马上又纠结起来。
宋叹这厮,在家里藏了一个女尸干什么?
这小子是杀了人,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去,他该不会是干了什么要命的坏事吧。
此时奴柘说话了,声音很小,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一块糖:“妖爷,我要说,她……她刚才好像动了一下,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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