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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吃味,毕竟周逸辞那样的爷女人都想傍,而我在这群想傍他的女人里,条件充其量算一般偏上,再好的关系也架不住地位的失衡,尽管我还是我,但别人眼中的我早已不纯粹,带着满身刺目的锋芒,用我的不劳而获刺痛了她们的纸醉金迷。
“我跟周先生也没多久,刚一个多月。”
何曼斜眼看我,问我他怎么样,我说什么,她拍了我脑袋一下,“当然是床品啊,不然我问什么,他拉屎拉什么颜色啊?”
就像男人凑在一起谈的大多是美色和车,女人聚堆向来也都是八卦,是不是自己的也想参与一下,YY得津津有味,我特别害怕何曼和我掰了,我已经失去了琪琪,我不想再失去她,那我就孤立无援了,我最怕在举目无亲的滨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怕我有房子有车,有好吃好喝,那滋味也太难受。
为了挽留何曼让她心里好受平衡点,我把周逸辞好一通诬陷,从头到脚说得糜烂不堪,听得何曼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像个多褶儿的包子。
“他这么变态啊?看着不像呀,我觉得傅总是你说的那种人,周总都不可能是,你是不是唬我?”
我惨白着一张脸看她,“我唬你干什么啊,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就一衣冠禽兽,你根本想不到他脱了衣服多野蛮,不过他也快腻了,你小心点,他要是看上你,你这细皮嫩肉的——”
“那怎么了!”何曼特别精神打断我,“我求之不得啊,你以为客人就不变态了啊?最起码他脸还能看呢,程欢,是不是姐妹儿,假如他不要你了,你给他推荐一下我,我会得可多了,我给你提成!”
我差点被她噎死,周逸辞手段歹毒闻名在外,可再大的缺点都会在有钱有势的优势下变得渺小忽略不计。
我点头说好,她拥抱了我一下,让我有什么消息多给她透露着,我哭笑不得,和她一前一后从洗手间里出去,她走在我前头,盯着手上指甲看,我低着头凝视被水光打磨得尤为通透的理石砖,余光忽然瞥到一侧墙壁内一闪而过的身影,那身影我有些熟悉,可当我看过去时,只发现了两个保镖经过,那人影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晚上周逸辞的司机从场所把我接回去,自从新经理替换了陈红,周逸辞不再像以前一样对我放任不管,他意识到了我被宰割的危险,明白我在场所举步维艰的处境,我上下班他都会安排司机接送,车里还坐着一名保镖,不过车不停在门口,泊在街对面,我自己走过来。
之前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召之即来的,他高兴了送点新鲜玩意儿哄哄我,下了床翻脸无情,现在我终于有了一种是他情人的感觉,证明我和其他女人在他眼中是不同的。
我进家门十一点多,客厅内安静得诡异,周逸辞坐在餐厅里喝汤,薄唇触碰到陶瓷勺时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跟不存在似的,我还以为没人,正准备上楼才看见被灯光笼罩住的他。
他穿着毛衣西裤,椅背上挂着外套,正十分优雅饮汤,浓香的骨头味儿散开,我摸了摸胃口也有点饿,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搓了搓手呵热气,“周先生今天回来这么早。”
他嗯了声,不再说话。
我看他似乎不想和我交谈,也沉默下来往碗里盛了点汤,撇开我不爱吃的香菜葱花,弄了碗清淡干净的。
我喝了一半他已经吃完,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唇角,我最喜欢看他吃饭,简直是王公贵族般优雅得不像话,不熟悉他的人以为他是故意矜持,可他不管什么时候哪怕自己独处,都是这样,连吃一颗葡萄都很绅士斯文。
我埋头喝汤,他坐在我对面望着我,我不小心发出了一丝“嗞”的声音,他忽然笑出来,我立刻臊得不行,以为他嘲讽我,我红着脸抬头刚想说对不起,他先我一步说,“周逸辞在你眼里很变态很无耻,喜欢那些奇葩而吃力的姿势,特别不下流要脸。”
我一怔,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他笑容越来越深,好看得晃眼,“周逸辞自以为技术很好,其实渣得让你毫无感觉,空有时间技术性为负数,拿火筷子烤,拿铁板烫,最喜欢你狰狞扭曲的样子。”
他慵懒按住眉心打了个哈欠,“最关键是,周逸辞孬用。”
周逸辞说完最后一句我才骤然醒悟过来,我吓得险些把勺子扔掉,嘴巴里含着的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汤从鼻子里喷出来了一些,喷溅到他面前的空碗里,他垂眸扫了一眼,笑得更愉悦,“原来你喜欢背后说我坏话,说的开心吗,解气吗。”
我僵着一张脸真是悔啊,我跟何曼诋毁他干什么,怎么忘了江北到处都是他和傅惊晟的眼线,女卫生间就安全了吗?惹恼了他女澡堂子他也进,他就一大流氓头子,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我出门时对那一抹迅速闪过的人影就觉得奇怪,我看出像是他,特别像,只一个黑影我也认得出,现在确定了果然是周逸辞,这么大的爷竟然扒墙根,简直刷新三观。
我实在想不出他当着保镖的面儿趴在卫生间门上偷听的样子,我更不敢回忆我都说了什么,比他重复的还多得多,能把何曼那情场老手说得臊了脸,一定是毫无下限。
我咬着牙忍不住问,“周先生…在女厕门外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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