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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混迹在军中,怎么去建功立业。不建功立业,怎么去娶谢燮?
这种梦想碎裂的绝望让徐子东深深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急功近利兵行险着。
现如今拿不下虎牢就回去,杨象升会替他正名?会去顶那默认属下擅杀同僚的大罪?
当日杨象升就说过,拿下虎牢,他徐子东就是最大功臣,可一步登天跨入三品序列。
若是拿不下,那他徐子东就是永远的罪人,是杨象升必杀的仇人。
“不能撤,我们不能撤,我们绝对不能撤。”心中杂乱,徐子东小声念叨着,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推开屈狐仝,徐子东看向陆道圣,昏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明,只是对着模糊的人影喊道:“陆道圣,撤回去我们也是死,冀州的人不会放过我们,大将军也不会为我们说话,你以为我们还能退?”
陆道圣黯然无语,手中短矛向着三十丈外的火把狠狠掷去。
一声痛叫,火把落地。
“兄弟们,回去也是死,我们撤回去干什么?你们告诉我,撤回去干什么?”语中悲痛,连声质问。
还能站立的人漠然无声,不知该怎么回答徐子东的问题。
双手再度抓上屈狐仝的衣领,徐子东愤然道:“屈狐仝,你告诉我,撤回去能干什么?孟拱有三万人,冀州有四万人,我们惹得起哪一个?”
“我们,我们……”口中慌乱,屈狐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屈狐仝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少爷,我们可以去南楚,我们可以去镇南王府,有你爷爷在,谁都不敢动你。”
“呵呵。”双手无力落下,徐子东轻蔑道:“你还想回去做狗?”
屈狐仝面红耳赤,好在黑暗中无人看得清。
徐子东直面屈狐仝,愠怒道:“你以为舒小心怎么会出现在通州?真是来找邓春琳打架的?他是来抓我的。”
小不二刀一惊,以他在镇南王府见惯官场的十几年,岂会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确定的疑问道:“镇南王与陈友谅,与陈友谅……”
徐子东点点头,冷漠道:“我不会去南楚,我也不想和徐东爵去明争暗斗。你要想回去做狗,我不拦你,现在就可以滚。”
“少爷,我……”
“屈狐仝,今日你若是离去,以后辽东霸刀门便与你再无关系。”一直在抵挡箭雨的杜从文突然出声:“我霸刀门不要怕死的懦夫,楚东流前辈也丢不起这个人。”
小不二刀神色再变。
“镇南王府,狗,霸刀山庄,霸刀门,师傅,石宝……一品,一品。”屈狐仝神情落寞碎碎念道。
箭雨停歇,火把已在二十丈外。
斜坡上满是钩镰军的身影,再有七十丈,便是虎牢之门。
抽出佩刀,徐子东绕开屈狐仝,站在杜从文身旁吼道:“想走的都给老子滚,我徐子东不会走。老子要守着这道门,等着钩镰军来给我收尸。”
火光已近,隐隐间已能看到不披甲胄的孟拱夹在甲卒中。
提心吊胆的孟龟甲听到徐子东那一声喊,知道自己离城门已经不远,关外的杀声虽然大,但以孟拱的经验来看怎么都还有几十丈距离。
还来得及。
“徐子东,别指望钩镰军了,老孟的玄甲军也收的一手好尸。”
“孟龟甲,你的玄甲军被人收尸还差不多。”撕破脸皮之后,徐子东也不用再和孟拱客气。
轻轻一推身旁的杜从文,徐子东轻声道:“蚊子,修武年幼,你快走。”
像是没听到徐子东说话,杜从文理都不理,大喝道:“霸刀山庄新亭侯刀主杜从文在此。孟拱,不知你的玄甲军怕不怕不二刀?”
咋听到不二刀,孟拱微微一窒,疾奔的甲卒竟然也停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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