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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来袁肃一阵好笑,独臂拍拍刘炎涛道:“那小屁孩都敢看,你怕什么。”
刘炎涛松开手,果然看到韩太聪仰着头,看得如痴如醉。
城墙下,守卫军的人有些呆,手中弓箭不由自主的落下。这兄弟干嘛?他们来这皇城叫陛下出来,难道是要叫陛下来看他们亲嘴的?
守卫军统领有些佩服那直呼陛下名讳的人,重重围困中还敢这般,实乃我辈男儿典范,若不是敌人真该好好结识一番。
就在张盼换好弹夹准备再来一梭子的时候,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的谢燮终于回神。
被人轻薄该如何反应,天下女子皆是无师自通。剑阁仙子双手一用力,待到徐子东退开一步,又抬起腿照着徐子东小腹一脚。
这一脚并未用尽全力,徐子东倒飞三丈落地,捂着小腹疼的站不起身。
谢燮不依不饶,脚下一动来到徐子东跟前,眼角隐隐有泪花,朱雀直指徐子东脖子,娇喝道:“我杀了你这登徒子。”
登徒子,多么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徐子东仰起头,揉着小腹,舌头忍不住舔舔留有谢燮香气的嘴唇,将脖子送到朱雀剑锋处,死皮赖脸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做鬼也……张盼,做鬼也什么?”
真是帅不过三秒啊!张家圣人捂着脸低下头,没好气道:“做鬼也风流。”
谢燮羞怒,脸色通红,再也不复冷冰冰的模样。
朱雀离脖子明明不足一寸,她却狠不下心刺下去。
轻佻的话语,轻浮的举动,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合该剑下一死,可我怎么就下不去手?
握剑的手气到发抖,犹豫之际,韩太聪小跑过来,抱住谢燮的腿道:“义母,不要打义父。”
一声义母让谢燮脸色一缓,朱雀虽未收回,杀心却已消散。
地上的徐子东不敢乱动,心中把韩太聪一顿猛夸,这个干儿子真是没白收。
窃喜片刻,屈狐仝一声姜浩言来了把徐子东拉回眼前。
一亲芳泽的喜悦逃出脑海,剩下的又是关于爷爷的仇恨。
迎着朱雀,徐子东缓缓起身,谢燮没有阻止,还配合的收起朱雀。
自城墙上向下望去,守卫军分开一条道路,姜浩言提着没手没脚的姜城安来到近前。
手上一用力,生不如死的姜城安被丢上城墙,刚好被徐子东接住。
姜浩言偏头看向守卫军统领,用不大却刚好能让徐子东听到的声音道:“你们退下去,让外面的人也都撤回去。”
守卫军慌忙道:“陛下,他们……”
“撤。”姜浩言不容拒绝道。
守卫军无奈,只能率兵后撤,同时派人通知皇城外的人马撤军。
主动撤去人马,这个善意的举动让周武陵极为不解,也让徐子东摸不着头脑,看看手中满眼悲凉的姜城安,想要质问的话竟然忘却大半。
人马退去,姜浩言抬起头:“冬瓜,单独谈谈?”
一见到姜浩言,那满心仇恨竟是飞速远去,总觉的自家兄弟没有杀爷爷的理由,目光警惕的看看中原,徐子东高声答道:“你上来。”
姜浩言豪爽一笑,脚下一用力,直接越上城墙。
这般毫不犹豫让徐子东有些愧疚,却又不知愧疚什么。抬手让屈狐仝几人退后,还让谢燮将韩太聪一并带离。
刘炎涛本不愿退,还是被袁肃拉开。
周武陵才走两步,却被姜浩言叫住,说是有个叫丁甲乙的书生要和他谈谈。
众人远去,只剩兄弟二人相对而站,唯一的外人只有姜城安,或者再加一个徐飞将。
姜浩言并未开口,而是来到那个有过数面之缘,还说过几句话的老人遗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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