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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卒不明所以,虽然疑惑却也听话的向后退。
只听屈狐仝怒吼一声,双手脱离铁门,身体向城内一滚。
没有屈狐仝顶着,那铁门重重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卷起无尽烟尘。
近在咫尺的徐子东只觉地动山摇,没能站稳身形,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能体会到那铁门的沉重,才能明白屈狐仝的不易。
滚落在地的屈狐仝大口大口的喘气,肩上的铁甲早已被压的变形,不复原始形状。
仰面朝天,屈狐仝没有起身,就那么躺在地上,歉意道:“少爷,对不起。”
徐子东轻轻摇头,微微一笑道:“谢谢你,屈前辈。”
杜从文默不作声,他知道屈狐仝为何道歉,他也知道徐子东为何道谢。
五个人躲在城门处,像是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场因他们而起的大战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他们知道,自己那绑在裤腰带上的脑袋又可以放回头上了。
房顶之上,钩镰军接管这些制高点,居高临下的向着敌军肆意放箭,用的还是西梁的弓箭。
虎牢关的三万人和钩镰军不在一个级别,即便人数稍稍占优,仍是没能敌住钩镰军的分割。
大战已经蔓延到关中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喊杀声。
城墙上的何剑云没能挡住云梯上源源不断的甲卒,在付出大半兵力的代价之后不得不离开城墙向孟拱靠拢。
而孟拱也是自身难保。
天下守城第一的孟龟甲领着数百人被包围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以孟拱为中心,外面是切开玄甲包围而来的钩镰军,钩镰军外圈又是玄甲军的反包围,反包围之外,又是钩镰军更大的包围圈。
就如同花生米裹着红衣,红衣外有硬壳,硬壳外有沙土,一层又一层。
孟拱就是那可口的脆花生,包裹在最里层。
相互的砍杀又持续将近一个时辰,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终于将外圈的障碍清理的一干二净。
到得此刻,还能站着的西梁甲卒不足五百人,而房顶上,城墙上,窄巷中还有数不清的钩镰军。
虎牢关之战,大幕将落。
注定要去洗马的艾国府没有半点不爽,能拿下虎牢,别说洗马,洗屁眼他都愿意。提着刀来到杨林身侧,钩镰副将掐媚的笑道:“将军,洗马的事我干了,这孟拱的人头能不能让我来砍,老艾总得发泄发泄。”
一把抹去脸上的鲜血,杨林怒目道:“听你口气给老子洗马还委屈你了?”
艾国府连称不敢。
满身是血的杨林大大咧咧道:“量你也不敢。”
目光盯着孟拱,杨林感慨道:“老艾,孟龟甲的头你不能砍,我也不能砍。咱能立下这等大功,还得谢一个人。这老乌龟的头就当做个情,免得别人说我钩镰军不懂礼数。”
艾国府一头雾水道:“谢谁?今晚的事不是大将军安排的?他老人家也不差这一个脑袋啊?”
“嘿嘿。”杨林笑道:“你没看见刚才顶门的是谁?你知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谁?”
“今晚以后那辽东来的小子可就要与你平起平坐咯!”伸手一拍艾国府的肩膀,杨林头也不回的喊道:“徐子东,戏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出来收人头,免得以后你小子说我钩镰军不懂规矩。”
“徐子东。”
“徐子东?”
两个声音一同喊出这个名字。
一个孟龟甲咬牙切齿。
一个艾国府神情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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