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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非金丹老怪,仅辟脉五层。但杀你,足够。”
宁凡下了异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火红长剑,下品灵宝,仅此而已。但剑在手中,宁凡周身,却升起一股堪比融灵的剑意。
我仅辟脉五层,但杀你,足够!
几乎是片刻,吴东南便想明白一件事。
宁凡的确并非金丹老怪,否则,他何不踏天飞行,否则,他捉拿自己,何须带上千军万马?
但这个消息,却让吴东南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旋即便明白另一件事。
宁凡并没有说谎,他虽辟脉五层,但纵是融灵,恐怕也能斩杀!这剑意,与四十年前败尽越国剑修的少女,何其相像!
“你究竟是谁…四天九界,不可能有你这般妖孽之人…辟脉五层,杀融灵…不可能!”
吴东南嘴上嘶吼,眼中却露出孤注一掷的神色,双手豁然从袖中掏出数张仙符,朝宁凡丢去。
此刻他法力不济,无法发挥仙符威力,但偷袭之下,杀死宁凡,料想不会很难。
敢杀自己的,只有宁凡,只要杀了宁凡,七梅城摄于天离宗魔威,谁敢杀自己!
他扭曲的大笑,因为他看到,宁凡被仙符攻击,竟不躲不避。漫天烟尘,碎石一地,仙符俱是火行符录,一个照面,化作滔天烈焰,青紫之火,将宁凡吞噬。
吴东南被这绝境逢生的喜悦惊住了,宁凡,竟不躲避,他必死无疑!
“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区区辟脉五层,竟敢伪装成金丹,竟敢对我动杀意,找死!哈哈,天生媚骨的鼎炉,你死了,便属于老夫,老夫定要好好尝尝她的滋味...”
他放声淫笑,但下一刻,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
滔天烈焰诡异消失,而一股生死危机,从烈焰中心传来,让吴东南神魂皆震,六神无主!
仙符火焰,被一种诡异力量,吞入宁凡丹田,化入阴阳锁内。
阴阳锁连老魔的黑火都能吞,岂会惧怕区区符录之火。
宁凡横剑在胸,眼中一望吴东南,仙帝级杀气,涌现!
“你害我兄弟,更垂涎我妻,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一个目光,一个眼神,却让吴东南如坠冰窟。他活了两百年,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但从未见过谁,身含如此凌厉的杀机!
而宁凡剑上,蓦然腾起黑火,剑如清鸣,如龙吟,如黑炎焚世。
他淡淡一剑挥下,千丈之内,黑炎腾空,龙吟不绝,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宁凡拳头紧握,一生的屈辱,都化在一剑之中。他与人为善,却遭人背叛。他有弟宁孤,却被天离囚辱。他有妻纸鹤,这吴东南却妄动心机,窥觑纸鹤!
“不可能!你如何挡住‘异火符’,又为何会施展化剑为火!你明明不是金丹,甚至不是融灵,为何敢杀我,敢得罪天离!”
“你无须知道。死!”
宁凡冷喝一声,一剑无影,一股凌厉的火威,自剑上升腾,若黑阳升起,数里之内,剑如流火,焚为一空。
一式化剑为火,一式黑魔之炎,纵是剑意惊天的司徒,也要三剑才能接下!吴东南法力尽失,岂能阻拦!
我大费周章杀你,实在是为了,亲自手刃你!不让尉迟相助,不让司徒出手,只为以我魔威,让你毕生追悔!
我辟脉五层,仅有一剑之力,但杀你,足够!
一剑,宁凡还剑入窍。而吴东南恐惧、难以置信的表情,永远定格。
没有流血,没有惨叫,下一瞬,换做飞灰消散。
满地尸灰!
尸灰之中,一道虚幻魂魄飘出,迷茫似吴东南。宁凡冷漠挥手,拘魂在手,搜魂灭忆。再一掌,焚灭残魂。
吴东南对纸鹤出手的原因,他的谋算,及天离宗不少隐秘,俱被宁凡知晓。
这是宁凡第一次杀人,出手利落,搜魂灭忆,冷血如冰。
天空之上,尉迟与司徒俱是面色一变,竟不由对此刻的宁凡,升起一次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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