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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二不会舍身犯险,为了夏秋他更不会豁出自己的性命。
不过在保证性命无忧的情况下,他会尽一切办法去帮助夏秋。
眼前茂盛的草丛里有可能就暗藏着杀机,应付这种情况,他一向使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他收集来一堆易燃的干草放在草丛内点燃。干草噼里啪啦越烧越旺,把周边的青青绿草烤焦烧糊,冒起了浓烟。
杂草丛中还有往年的枯枝萎叶厚厚地覆盖在地面上,最底部的已经化成了肥料,最上层的还保留着完整模样。在烈火的炙烤中,上层的枯枝也跟着燃烧起来。
春风呼呼地吹着,火势越来越大,大到已无法控制,似要把这片荒野之地全部燃烧成灰烬。
夏二退到了河床对岸,飞身上树抓着树干向四周了望。
浓烟变淡,淡淡的烟雾随风飘动。
他在树上也感受到了这火势的凶猛,炙热的气流烘烤得他浑身直淌汗。
大火烧了一个时辰,河床对岸的荒地变成了一片焦土。
宇文玉没有出现,或许早已经穿过这片草丛逃到远处去了。
夕阳已落山,夜幕中夏府大院灯火通明。
一些大度的街坊邻居,在胡萍赔礼道歉之后又重新赶来帮忙。
他们怨恨的是夏二,对于胡萍一家人并没有积怨。
胡萍平日里和这些邻居街坊虽然也很少来往,但是相处得也很和睦。
胡萍在众人心中是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刚刚认识时会以为很难相处,认识久了,也就知道相处起来并不难。胡萍虽然外表冷冰冰,但是有人需要借钱或者帮忙的时候,她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夏鑫的遗体已经入棺,棺盖还没有钉上。棺材摆在灵堂正中央,前后都点着白蜡烛。前面灵台上放着贡品燃着三根香。旁边摆着几个花圈,花圈之上书写着挽联。
大门敞开着,门上贴着白纸,门框上挂着白绫,门楣两侧悬的大红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帮忙的邻居们进进出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胡萍跪在灵前,把一张张纸钱放进火盆里,两眼还挂着泪珠。
在她旁边靠着墙的地方铺了一张褥子,夏秋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薄被。
胡萍要守灵,又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绣楼,所以只好把女儿也抬过来。
有心底柔软的大婶看着胡萍实在可怜。丈夫刚去世,女儿又昏迷不醒无药可医,这让胡萍以后怎么过?她怎么受得了?
“夏夫人,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以后啊,你有什么难处就和我们这些街坊们说,我们虽然也没有多大本事,但是能帮你的,肯定帮。”
胡萍点头道谢,也没有多说什么。
夜渐深,弯月当空。
帮忙的邻居们都各自回家了。空荡荡的大院子里,只剩下胡萍。
胡萍站起来向院子里看了一眼,然后来到女儿身边,蹲下身呼唤了几声,见女儿依旧毫无反应,她便把女儿抱了起来。
抱着女儿来到自己房间,放在床上,又看了一眼中毒的部位,发现那块黑色的皮肤已经消失了。
按照正常情况,这种现象代表毒性已过,中毒的人很快就该清醒。
胡萍也是满怀希望地坐在床边守着女儿,期待奇迹的发生。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胡萍坐着没有起来,扭头看向门口。她听出来这是夏二回来了。
夏二停在了门外,半天也没有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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