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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林维止这么惨绝人寰的可怕,简直不能称为一个人类了,我觉得应该琢磨下去哪里逃难避避风头,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我告诉严潮我摊上大事了,我很少和他开玩笑,所以他神色瞬间凝重下来,小声问我怎么了,我说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
他追问我到底怎么了,实在不行还有他姑父出面呢。
我闭上眼打了个万念俱灰的饿嗝儿,“就是得罪了你姑父。”
他一愣,“谁得罪了?”
我没告诉他是我,只是把昨天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我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他估计会怎样。
严潮摸着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意味深长说,“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搞死这个人。在他的词典里这是耍他,他现在的地位和势力怎么能允许耍他的人安然无恙呢。”
我吓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钻到了桌子底下,额头磕出好大一个鼓包,我最怕疼,但我连疼都顾不上了。严潮一眨眼发现我不见了,他站起身喊语语,我拍了拍桌底,有气无力说我在这。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整个人都瘫软着,他觉得好笑,“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我含着眼泪结结巴巴让他扶我起来,他将我从底下拽出来,我扑到他怀里瑟瑟发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我问他南郊的墓园建成了吗,他说听姑姑讲好像差不多了,打算年底把爷爷的墓碑迁过去。
我脸上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悲哀,“记得给我留一块。”
他很惊讶问到底怎么了,我摇头,“如果我忽然消失了,记得我是被他杀。”
严潮觉得这话特别搞笑,但看我脸上惊惧的表情又像真的,他快被搞疯了,我问他我假如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他看着我非常郑重其事,“那我就守着你当鳏夫。”
我觉得我快被折磨出抑郁症了,我无时无刻不觉得林维止会突然拿着一把匕首蹿出来,甚至发展成走着走着忽然回头,为此吓到了好几个女同事。
不过公司没人关注我怎么了,因为有更值得瞩目的大事悄然发生,陈总有了新欢。
这个新欢不是别人,正是周简。
当我在二楼窗台看到她从陈总的车里走下来,并无比亲密娇羞的挽住了他手臂,我整个人都像被一道惊雷劈了一样,被震慑得外焦里嫩。
周简不是严潮的地下女友吗,怎么才几天过去就成了陈总的新欢,她那么喜欢严潮,就算被他伤透了也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到一个老男人身上。
我给严潮打电话询问周简的近况,他听到这个厉鬼索魂一样的名字立刻大声澄清,“我和她没联系!语语,我用我和你的未来发誓,我真的已经把她踹了!”
我说我知道,我问她现在怎么回事。
严潮松了口气,他说不知道,他和周简提分手的当天就把她拉黑了,她用陌生号找过他,但让他骂哭了,就彻底断了。
我忽然冒出一个恶寒又可笑的念头,周简也许是为了报复,她故意让严潮看到她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唤起他的自责与悔恨,如果是这样那她太不了解严潮了,严潮这个人对待旧情是没有半点仁慈的,除了落井下石,前任在他这里得不到任何回忆。
我关上走廊窗户飞快跑回办公室,晃醒正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娅,她不耐烦问我怎么了,我一字一顿说你要挺住。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向我,脸上还有压出的红印,我说陈总有了别的女人。
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周简挽着陈总从外面进来,他们没有因为在公司而收敛什么,毕竟陈总私生活什么德行我们这群下属也没人不清楚,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方公布,至少让情人看到他的诚意和坦白。
周简一眼看到正对门口的我,挽着陈总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她很会掩藏自己痛恨的情绪,可能因为暴露过一次,不但无济于事反而彻底失去了严潮,所以她和我的目光碰撞没有泄露任何仇恨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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