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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母低声咒骂,随后,她的目光再度转向施诗,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此时,众人的视线如针尖般聚焦在施诗身上,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薛姥姥看在眼里,疼在心头。
她深知外孙女的处境艰难,于是主动站出来为她解围:“什么分家不分家的,老大媳妇,你是不是想多了?她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女子,哪里会有这般离经叛道的念头?”
薛姥姥的话,虽是在为施诗辩护,但字里行间也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毕竟,在这个年代,甫嫁入门便提及分家之事,一旦传扬出去,世人定会视施诗为一个扰乱家宅安宁、不安分守己的女人。
这样的名声,对于一个刚刚步入婚姻的新妇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薛姥姥眼见谢秀秀对施诗的指责愈演愈烈,不禁心头一紧。
她深知这位初来乍到的新媳,自踏入凌家门槛以来,一直谨言慎行、温婉谦逊,何曾有过半点逾矩之举?如今却因一件小事遭受无端非议,薛姥姥断不能坐视不理。
恰在此时,凌老太太适时地站了出来,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口吻缓和紧张的气氛:“可不是嘛,动不动就提分家,好端端的一家人闹得多生分。家和万事兴,这才是咱们老凌家该有的样子。”
谢秀秀被凌老太太一席话噎得一时语塞,面露尴尬之色,但她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继续挑刺:“那你说说,不是分家又是什么?刚结完婚第一天,就嚷嚷着要搬出去住。明理的人或许明白你是嫌与我们老人同住不便,不明理的,恐怕会以为我们做公婆的容不下你们呢!”
她的声音里满是对施诗的质疑与不满。
凌母在一旁默默观察,看着眼前这位新进门的媳妇,心中暗叹自己对她太过宽容。
若仅是不够贴心也就罢了,如今这新妇竟还显露出如此明显的异心。
她细细打量着施诗,只见她秀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面对众人的疑虑,施诗淡然解释道:“我从未想过分家,即便真要分,也轮不到我做主。我和凌昀虽已领证,但还未举办婚礼。按照咱这儿的习俗,只有办了酒席,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现下,我还不算凌家正式的儿媳,住在这里实在诸多不便,流言蜚语足以将我淹没。”
众人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纷纷表示理解。
薛姥姥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忘了。”
时翠芬也附和道:“确实,没办酒席之前,新媳妇还是保持些低调为好,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凌建与凌老太太更是对施诗的说法表示认同,他们深知乡间的风言风语足以摧毁一个女子的名誉,更何况乎是新嫁娘。
然而,谢秀秀却不依不饶,冷嘲热讽道:“之前急匆匆领证,这时候倒讲究起这些繁文缛节了。莫不是你从你继母那里逃出来,又骗了我们家的钱,就想独自享清福吧?”
凌母虽然未言语,但眼神中的疑惑却清晰地表明此刻她与谢秀秀心意相通。
她们二人似乎认定施诗动机不纯,对这一千块钱耿耿于怀。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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