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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做卵,莫看了,你不是老子亲生的,老子可没你这丑儿。”陈打铁骂了句,“我知晓你的想法,若想找些替罪的,用来安抚民心。去小狗福那边问一下,你的仨爹,已经帮着抓了七八个俘虏,捆在那里了。”
“我儿李破山啊,以一人之过,全族连坐抄斩,并没有错,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但不管怎么讲,仁君之风,更是民心所归。”
徐牧呼出一口气,抱着徐桥起身,冲着三个老头,躬身一礼。
……
韦府,门可罗雀。
在成都叛乱之后,许久没有人来拜访了。连着府里的家丁婢女,都跑了不少。
拖着病体,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人,撑着身子坐在案台前,奋笔疾书,写着昭罪状。
韦家出了叛徒,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足以灭杀九族的事情。
停了笔,韦春闭目喘息。许久,才再度缓缓睁开眼睛,失神地看着屋外的世界。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韦春掏出手帕,颤着手捂在嘴上,等松手时,手帕上已经沾了二三朵血梅。
他的夫人捧药而入,未开口,便是一番泣不成声。
“我等会入王宫,将昭罪状献给蜀王,若他不允,我便自绝于王宫里,步吾父的前路,保、保全韦家。”
“若无痨病,吾此生,怎愿做个卧榻的病公子。”
韦春收起手帕,喝了药汤,慢慢仰起惨白的脸,嘱咐了一番自家夫人,才迈着趔趄的脚步,准备出府入宫。
不曾想,只走了没几步路,便发现一个家丁,战战兢兢地领着几道人影,迎着他走来。
远远的,魏春便听见家丁带着颤栗的呼喊。
“家、家主,蜀王来了!”
……
韦家的厅堂里,韦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坐着客椅的徐牧,沉默看着面前的病公子,心底有些惋惜。
“起来吧。”
“罪人韦春,愿求一死,请蜀王勿、勿下抄斩之令。”
“先起来说话。”
韦春犹豫了番,在家丁的扶持下,慢慢坐下。
“本王来此,并非只是问罪。”徐牧理了理神色,认真开口,“我听说,大公子的造术,堪称蜀州无双。先前的盾船,便是你帮着汝父,暗中打造的?”
虽然说有了图纸,但先前韦程完美地造了出来,徐牧还一度惊讶。
“正是……恳请蜀王——”
“韦春,本王给你一个机会。”
听着,韦春脸色狂喜,“请主公示下,吾韦春定万死不辞。”
徐牧笑着点头,“许多人都与本王说,你韦春造术无双。这样如何,本王在成都里,新设一个暗坊。由你来做坊主,添置十余人的大匠。不管是巢车云梯,抑或是辒车投石机,都由你来设计改良。另外,本王还需要你想些办法,造出一种东西。”
“大概是削竹为鹊,用作窥探敌城的……木鸟。”
其实就是后世的滑翔机,现今的情况之下,只有这种借助风力的滑翔,才有可能实现。但奈何知识点不足,徐牧只能将所有的想法,一一告诉韦春。
当然,在古时,古人就有了“滑翔机”的理念。称作木鸾,乃是公输班的发明,一种能窥探敌城的战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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