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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另有计较,就更不愿随随便便地教授她些什么,白白浪费了她的精力。领着她将兵器架上的兵器挨个认上一回,便带她回了自家住的院子。
吩咐红玉加两个火盆,将下人悉数遣出去,才将沐兰叫到跟前,命她脱去外衣,“我要摸一摸你的骨骼,也许会疼,你忍着些。”
沐兰心知安老太君是要试一试她的筋骨,看她是否适合习武,便点头应了声“是”。
安老太君也不多言,先握住她手捏了一捏。待摸到她手上的茧子,便知她这些年没少做那粗活糙活。做惯了活计的人筋骨要比不常做活的人结实一些,这对她来说反而不利,因为做活同习武毕竟不是一码子事。
顺着手腕往上摸,摸到肩胛处,手上突然加了几分力道。
沐兰吃痛,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安老太君皱眉,“你这里可是受过伤?”
沐兰肩头上的伤已经有些年头了,那是她头一回往深海里去,对周围的海域尚不熟悉,躲避一条大鱼的时候,叫海里的暗礁撞了一下。当时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儿,怕辣椒婆她们担心,便瞒下没说。
之后起了淤青,疼了些日子,就慢慢地好了。她自个儿都忘了这回事,没想到安老太君只那么一捏,就觉出她受过伤,真乃神人也。
之前她只把安老太君当成一个孤独可怜的老太太,可在今早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里,她已经对安老太君刮目相看,心生敬佩之意了。
同安老太君说了这伤的来历,又急着问道:“祖母,我这伤可妨碍习武?”
“倒是不妨碍,只是有些淤塞,打通就没事了。”安老太君轻描淡写地说着,仔细地摸过她另一侧肩膀,又顺着脖颈往下,从后背、腰腹一直摸到脚踝。
摸完说句“还好”,便打发了沐兰回郁汀阁。然后提笔写下一个方子,将红玉唤进来,“你照着这方子抓了药来,用去年冬天的雪水熬了,给沐兰药浴,每日一次。
记住,先用三成的剂量,隔得七日加一成,再隔得七日加两成,以此类推,加到全剂量为止,千万不要弄错了!”
红玉道声“记住了”,将那方子仔细收好,却不急着离去,“夫人,您当真要教姑娘习武?”
原当安老太君只是想借习武跟沐兰亲近亲近,没想到连药浴都用上了,这分明是动了真格的。姑娘家又上不得战场,学得一身武艺又能如何?有那工夫还不如多钻研钻研女红烹饪什么的。
“嗯。”安老太君点一点头,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亮,“这孩子根骨不错,只可惜叫耽搁了,若早几年寻到她……”
想到早几年寻到她,也未必敢教她研习解家传下来的功法,叫她暴露了身份,便转了话风,“现在也不晚,只不过要费些工夫。
你快些去吧,这熬药的事儿就不要假借他人之手了,你亲自来做。”
红玉想劝她几句,可难得见她这样有精神,不忍扫了她的兴,便不多言,应一声“是”,袖着药方出门而去。
不一时又折了回来,急急地道:“夫人,宫里差人来传话,圣旨马上就到,叫咱们准备接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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