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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听言问道:“红点与蓝白相间可有说法?”
“相公,这褐马鸡,眼睛处为鲜红,尾巴翎羽为蓝白,见之就射,稍晚就让这畜生逃了。”柴进边说边把自己雕花的宝弓拿在手上,慢慢下马,背好弓袋。
郑智听言点点头,也打马而下,手中并不拿弓,射术就是一个经久练习的经验,显然郑智并不擅长,即便是军中制式好弩弓在手,大致方向去射可以,真要精准猎物,郑智射术还差上不少。
郑智射术差了些,却是不代表手下人不行,不说旁人,便说这老军汉胡精忠,一张强弩在手,指哪射哪。便是在城墙之上,用准度一般的床弩,也能射中两百步外骑马飞驰的羌人,可见胡精忠一手射术之精湛。
射术,从来就不是什么远近风力等级的计算,而是这一切都在射手的经验感觉中,目标在眼中,抬手就射。天赋与二三十年的经验,才造就一个老胡。
众人下马,慢慢往这山岗而上。
“相公不擅射?”柴进见郑智并不带弓,开口问道。
郑智摇摇头道:“射术之道略通,只算入门,近战之道倒是鲜有敌手。”
柴进听言一笑,却是内心自然不信,柴进见过的好汉多了,还没人敢自己吹嘘鲜有敌手,互相吹捧倒是多见。笑道:“相公领军作战,自然勇武。河北山东也多身手矫健的好汉,相公他日有暇,也可切磋一二。”
郑智自然不会去理会柴进是否相信自己话语,抬眼往柴进看去,语气轻松道:“听闻大官人与梁山上的贼寇多有来往?”
柴进听言,转头也去看郑智,迎得郑智目光,连忙又把头转向另外一边,心中还在想这郑相公三番五次出这种话语,到底是打个什么主意,开口回道:“相公,多是有人妒忌我柴氏,才传这种小道流言中伤,相公可不能信。”
这柴进显然与梁山有联系,这是毋庸置疑的,林冲上梁山都是柴进介绍的。不过如今梁山是晁盖为主,王伦已经死了,柴进显然与晁盖并不相识。
此时众人慢慢往山岗而上,天空湛蓝,脚步下的道路并不陡峭,山风轻轻拂过,正是秋高气爽惬意时候。
郑智往前快步迈开,笑道:“哦?我想来也是,大官人何等身份,怎么会与梁山上的贼寇为伍,还有人竟然到我这里状告大官人,说大官人将养了不少江湖上的凶恶死士,一心想要。。。”
说到此处,郑智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身两眼寒光看向柴进。
柴进听得话语,陡然一惊,连问:“相公,那人说我一心想做甚?”
郑智忽然收了目光,伸手拂了一下身边的茅草,开口笑道:“哈哈。。。这状告柴大官人的小人竟然说,说官人想要。。。。复国!”
“官人,这人是谁?如此诛心,某必杀了他,我柴氏一族,一百多年,安分守己,哪里敢有非分妄想,官人当明鉴啊!”柴进已然止住了脚步,心急如焚,在这大宋朝,柴家犯了什么罪都没事,却是这造反之罪,就是一百块丹书铁卷也保不得平安了。
“呵呵。。。我知此人必然是诬陷大官人清白,柴大官人何等逍遥快活,岂能做这般事情,只是这诬陷官人的小人还说了,说柴家庄中,尽是江湖凶恶的汉子,多有罪案在身,都被大官人搜罗都了手下效死。。。。”郑智说到此处,回身看了看十几个同行的柴进庄客。
这些庄客见到郑智目光,忙把手中的兵器长弓往身后收了收,已然心中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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