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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叫云舒就叫云舒吧,反正没名字也挺不方便的。”云舒闷闷的说。
男人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既然你是做婢女的,怎么能没有一点儿自觉性,来给本公子捶腿。”
云舒恨恨的咬了咬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磨蹭着蹭到软榻旁,挥舞起拳头,雨点般砸到男人的腿上,恶作剧似的抬起头,抛了个媚眼问:“公子,舒不舒服啊?”
男人继续看手中的书,十分淡定的说:“舒服,你继续,哦,我叫玉笙箫,你叫我玉公子好了,免得婢女不知道自家主子是谁,闹出笑话,不过,你能记得住吗?毕竟你是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人。”
云舒拳头落下时,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腿,结果,硬是没掐动,这长得是肉吗?是铁吧?
玉笙箫也不是就真的找了云舒来捶腿,只不过是逗逗她而已,不过,后半夜当玉笙箫在软榻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云舒险些找个锤子砸烂他的脑袋。
这个该死,臭屁的,毒舌的,没风度的恶心男人,居然真的把她丢到地上,霸占了整张软榻,也不怕晚上做噩梦吓死。
她恨恨的白了他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马车上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又从他抽被子的地方抽了一条被子,刚才那条铺着,这条盖着,勉强的在车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在硬木板上睡了一晚上的云舒落枕了,脖子僵直,不能转动,玉笙箫叫她时,她只能连身体一起转过去,样子十分滑稽。
仆人早早送来的早餐,是稀饭和包子,云舒心里早已断定,这个叫玉笙箫的家伙是个纨绔子弟,瞧瞧那通身的做派,吃饭的奢侈浪费,就是那身上的白衫,也都是一天一换,不穿重复的,由此可见,他基本属于那种钱多没处花的类型。
云舒落了枕,心里正恼火着,仆人上了早餐,她也就没客气,径自坐在矮凳上抓起包子吃起来。
玉笙箫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嫌弃道:“早晨起来不梳头洗脸,也不漱口清洁,眼角挂着眼屎,你也能吃的下去啊。”
云舒闻言,伸出另外一只没有抓包子的手,抹了一下眼睛,哪里有他说的眼屎,分明就是他骗人的,至于刷牙,拿什么刷?
男人抖开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一小包纸包着的东西,连同一根头上挑着棉花的竹签一同递过来。
“这是竹盐,用竹签上的棉花浸湿,蘸了竹盐洗刷牙齿,洗刷干净了再进来吃饭,给你留着,不要担心没饭吃。”男人许是有洁癖,看到她不刷牙狼吞虎咽的样子,竟然没有了食欲。
云舒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包子,不情不愿的拿了竹盐和竹签走出车厢外,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的仆人也在吃早餐,马车停在路边,路很宽敞,比昨晚行驶的路要宽敞平坦的多,怪不得刚才不见颠簸。
云舒端了一杯水,照着玉笙箫说的步骤,把牙齿洗刷干净,顿时,口气变得清新起来,嘴巴里那种黏腻的感觉没有了。
真是会享受的人啊,居然会想出这样刷牙的办法来,果然十分好用。云舒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在路边的小溪里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在水面上照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脸。
不过,虽然她披头散发的,洗干净脸后,那样子长的还真是美啊,一双妙目灿若星辰,巴掌大的小脸,肌肤柔滑若凝脂,嫣红饱满的唇,怎么看怎么美。
云舒自恋的摸了摸脸颊,啧啧的赞叹,怪不得那个六十二岁的老头都快入土了,不惜担上强抢民女的恶名,也要将她弄到手,她果然有这个资本啊。
云舒在那儿左顾右盼,搔首弄姿的,一时竟忘了吃饭。一个东西忽然砸到她的背上,等她回过头,便看到玉笙箫那条雪白的小狗欢脱的跑向旁边的一个肉包子,一口叼起来,吃的十分开心。
“包子。”云舒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砸到她背上的就是这个被狗叼走的包子,而刚才她走出车厢时,仆人送进去的包子分明就没有几个。
她惊呼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车厢,一进去,先搜寻包子的位置,结果,盘子里的包子果然没有了,只剩玉笙箫手里还捏着半个,他愁眉苦脸的盯着包子,分明是吃不下即将往外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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