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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宅男打酒个嗝,摇头晃脑地吟唱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第三坛,“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第四坛,“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就这样,何金水一坛美酒一句诗,形骸放浪,胆大妄为。
围观人群面面相觑,哼哈二将喜上眉梢!盛着酒水的坛子越来越少,最后一块儿被他包圆。
“哈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好爽!”何金水打着酒嗝,偏偏倒到,皮肤通红,散发出薄薄的雾气,全身都被笼罩在妖异的光芒之中。
“咦,怎么没酒了?”他假借酒疯恼怒起来,一掌拍出,地动山摇!全部由坚硬花岗岩构成的比武台四分五裂,中心位置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给老子拿酒来!”何金水扬天怒吼,一脸的疯相。
“格鲁大人,真没有了,全都被您喝光了!”小厮哀嚎着爬了过来,泪眼婆娑。
“放屁!”何金水怒眼圆睁,抓着衣襟将其提上了半空,使劲摇晃起来。可怜小厮身材单薄,如同翩翩孤衣在狂风中摇摆,翻起了白眼。
“快去买酒,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小厮被随手扔出,兀自在空中翻腾打滚,最后团成了一个圆,咕噜噜地滚下台去。
“直娘贼的!”何金水骂骂咧咧,将地上的坎通纳和卡特一脚一个,全部踢下了看台,然后大马金刀地跨坐在酒桌上,拉长声音吼叫道:“拿——酒——来!”
“呜呜,太欺负人了!”小厮抹着眼泪,一瘸一拐地上到主席台,使劲推搡着爱隆,大声叫嚷着:“族长,没酒了。格鲁他发酒疯还要喝,怎么办呐?”
“什么,他都喝光了?”爱隆一脸的口水,昏昏沉沉地尚未清醒过来,听到小厮的哭诉后,竟如晴天霹雳,兀自筛糠发抖。
他先前是装睡,后来年龄大了扛不住,真的睡着了,结果没有看到何金水咆哮酒场的一出好戏。
“完了,我的上等女儿红,我的猴儿醉,格鲁你这个杀千刀的,造孽啊!”老头儿一下子摊倒在座位上,眼泪鼻涕齐流。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快滚开!”他发现小厮泪眼汪汪地站在身边,使劲拉扯着自己的袖子,忍不住一巴掌就想扇过去。
“可是他说买不回酒的话,要扒了我的皮。”小厮哭丧着脸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族长您就可怜我,给点钱再买些回来吧!”
“我哪里还有钱哪!”爱隆捏着干瘪瘪的口袋,欲哭无泪。精灵族近来穷的叮当响,为了操办婚礼、购置嫁妆,他已经耗费了半生的积蓄,甚至连买酒的钱都是西多夫赊给他的。
如今可好,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格鲁,我顶你个肺!”爱隆怒从心头起,一口老血再也忍耐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身体重重地栽倒,已然昏迷过去。
“父亲!”晨曦玫瑰同侍女一起扑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只有那上百个空酒坛,尚在空中呼呼作响,齐声发出了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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