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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关西守着,自己下去找了个两个崭新的脸盆,弄了几大瓶纯净水用口袋拎着,又去架子上取了把筷子,拿把刀,看张世宏正在站门口给局里打电话,接着又去人桌子上翻了盒图钉——我正准备再偷偷摸摸的回去,忽然口袋里手机呜呜喳喳的嚷了起来!
嘿,你说谁这么不开眼,大半夜的给我来电话呢?!
电话一叫,张世宏他们的目光立刻转到了我身上,看我这一手的东西都是满肚子狐疑,不过现在我正手忙脚乱的摸手机接电话人也没问,只是过来帮我把东西接过去拿着,笑着脸示意我把电话接了。
我笑了笑,掏电话一看是安怡的,心里顿时大呼失察——这纯粹我自找的,怎么可能今天不给她去个电话呢你说,唐牧失踪电话失联,这肯定得落我头上来啊…嘿,我也是忙晕头了把这茬给忘了!
我脑子顿时以超速百分之两千的高速运转了起来,从各个角度分析回答可能导致的反应,迅速得出个结论:这事儿绝对不能说实话,只能蒙!蒙一时是一时,无论如何不能把实话说了!
我从杂货店飞快的冲出去,到街上后才深吸口气,把接听键按下:“喂,安怡啊?”
“你干嘛呢你,半天不接我电话?”安怡以一种特殊的直觉瞬间嚷了起来:“还有,唐牧电话怎么打不通了?干嘛去了?你给我老实交代!”
我不带半点迟疑,瞬间就一气呵成的回答道:“我伤口发炎了留在医院输液,唐哥跟他们抓人去了,说是今晚上行动——别问我他们在哪,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这炎症消不下去可能要动手术,没心情。”
“不是说有神神鬼鬼的玩意儿吗?他们去行不行啊?”安怡立刻追问道:“还有,你伤口昨天不是挺好吗,怎么会发炎的?”
“下午我到地方就把恶鬼收拾了,现在他们去抓的是个卖mi幻药的,恶鬼是冲那孙子去的,和其他人无关,”我故作不满:“安怡,我下午可是为了帮唐哥才掉水里的,伤口发炎就这原因,你现在只问他不问我,这事儿让我挺寒心啊!”
“哎呀,哪儿有啊!我根本就是来关心你的,怕你有事知道吧,谁管唐牧去死啊!”
在听说唐牧无恙之后,安怡心中立刻宽了,在我引导下话头也转移到了我身上,危机终于无惊无险的度过了…
挂掉电话,我心里正准备好好夸夸自己,结果就看张世宏笑嘻嘻的凑过来了,把袋子拎高给我看…我顿时咯噔一下,心里说坏了坏了,刚才接电话说高兴把这事儿忘了,完全没考虑怎么圆谎,现在…这一时半会的我怎么说好啊?
我越是着急找辙,越是脑子里空荡荡的没个招,额头上白毛汗顿时就冒出了来——可没想张世宏这丫倒率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埋怨道:“陈科长,你用这东西…是不是解‘要你命三千’的土办法啊?咳咳,我说,大家都一个系统的,你就教教我们呗,万一碰上了对吧,我们也有个辙啊!”
咿!这倒是个办法啊!我眼睛顿时就亮了。
“我这是试试,谁知道成不成啊?”我故做神秘道:“先给你说,我这是以前找个高人学的招,试试看,你要不觉得是封建迷信就跟来看,觉得是就算了。”
张世宏张着嘴啊了声,左右晃一眼声音压低了:“怎么会是封建迷信啊陈科长,这事儿你给我说说。”“嗨,别问,要看自己看成不?”我拎东西转身上楼:“反正是土法子,也不一定有用。”
我才上了几步,就听张世宏吩咐下面的人该干嘛干嘛把工作分派了,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蹭蹭就奔楼上来了……
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直射进来洒落满地,我把矿泉水倒进盆子,盆子放在月光下,接着又把筷子削得长短合适,中间用图钉固定,立刻做成了个不大的十字架——下一步,我把这简易十字架插在椅子背上,椅子搬到窗户和水盆之间,让月光照射在十字架上形成的阴影正好投进水盆中,形成了微微摇摆的十字暗影。
摸出手机,搜索,播放,片刻工夫,房间里响起了一段清晰的诵读: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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