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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分手,都是我的原因。”
“啊”
“就是”周梦岑坐直身,看着徐女士,说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年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没办法,要跟别人联姻,所以才和他提的分手,虽然后来因为书颜我放弃了联姻这条路,但我也没有脸找他。”
“啊这还好有书颜,不然”徐女士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书颜,她这个儿媳妇就真的成了别人家的了。
“妈妈,您别怪秦墨,他是被我气走的,不肯回来也是以为我结婚了,怕触景伤情。”
知道冤枉了儿子,徐女士唉哟了一声“这小子刚也不跟我说清楚,就由着我打”
“他一定是担心您怪我。”
大概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一个伤害自己儿子的女人,尤其还害得人母子七年聚少离多的女人。
“嗐我看啊,他就是活该长了一张犟嘴,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怪谁七年前但凡他多问你两句会闹成这样吗平白无故让你多受七年罪”
嘴上虽然这样骂,可一想到那小子也跪了两个小时了,徐女士心里也心疼了,连忙拉着周梦岑往祠堂赶去,又让人带符姨去歇息。
“他情愿挨罚,是觉得对不起您这些年的思念。”
徐女士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什么他以为每年给我们花不完的钱,给我们建大别墅,给我们送飞机,我们就知足了我每年想看他,还得
跟他约时间,是去纽约去新加坡还是去东京我飞十几个小时,就为了看他一眼,你说他就有这么忙吗”
周梦岑理解那种感觉,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一旦停下脚步,人就会想太多,会忧伤,会生病。
对她和秦墨这种人而言,忙碌的工作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周梦岑叹着笑了一下“我送书颜回国那一年也这样。”
根本不敢回国探望,生怕回来就走不掉了,会掰着手指盼望着回去的日子,也会忧伤越来越近的分别时间,重逢带来的不只有甜蜜幸福,还有数不尽的忧伤别离,倒不如一开始就别那么多期盼。
徐女士似笑非笑“你呀,对他别太心软了,不然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是妈妈,他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也很孤单。”
大门紧闭的祠堂内,正午最炽热的日光打在男人跪得笔直的身上,汗水浸湿了白衬衫,后背被戒尺鞭笞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机被徐女士拿走,秦墨甚至无法得知周梦岑的情况,外头安安静静的,连个来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也许,没有动静,便是最好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地上的影子终于歪斜拖出长长一条,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身后的大门传来“吱嘎”声,被推开。
秦墨没有转身,纹丝不动的肩背挺括又孤傲。
徐女士呵笑“你小子倒是犟得很,能跪两小时,跟你秦家列祖列宗忏悔了”
秦墨声音依旧沉稳“回母亲,忏悔了。”
“那你倒是说说,都跟祖宗们忏悔了什么”
“儿子答应母亲,以后一定多带小梦和书颜回家。”
徐女士哼了一声“不用你带,你爱回不回,我想儿媳妇想孙女了自有安排。”
周梦岑若有似无笑了一声。
秦墨身子微怔,回头看了过来,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周梦岑过去俯下身,低声笑说“妈妈原谅你了。”
比起她亲切自然的一声“妈妈”,秦墨更在意的是她眼尾红红的,像小兔子。
“你哭了”他抬手,指腹摸着她微肿的眼睑,满脸心疼,“抱歉,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周梦岑脸微红,拉下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妈妈对我很好。”
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妈妈写的那封信,想跟他一起再读一遍,可不是现在。
她能感觉到他浑身被汗水浸透,身子还有些滚烫,不知道这样跪两个小时会不会中暑。
可拉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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