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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
她只是想去找董元卿问一问,这个月她月信迟迟未至,会不会……或许,他有什么药,可以帮她月信准时。
可是,可是……
即便现在得空,天还亮着,若被人发现,她和董元卿在一起,岂不是连累皇后娘娘。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月亮门被人推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去栖凤宫为皇后娘娘把平安脉的董元卿。当他见到月亮门那一端站着的人正是金铃,着实吓了一跳。
他有多久,有多久没有看到金铃了!数日来的相思与担忧,统统化作眼底的一抹酸涩泪,即便努力圈在眼中,依旧泛滥着要冲出眼眶。
“金……”
他还未唤出她的名字,只见她疏离的神色,退避一步的客气神色,便明了,只能将千言万语统统咽回腹中。
“董太医是要去给娘娘请平安脉么?”金铃客气地问。
“正是。”董元卿也回得口气疏远。
“娘娘这会也该醒了,不如同路吧。”金铃举着伞,客气让路。
当下巧遇,若分道而行,反而让人起疑。本来,她就经常去太医院找董元卿为皇后娘娘请脉,总不能忽然之间就疏远了,叫人凭空猜测了去。
细雨中,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差不多相同的步子。
为董元卿提药箱子的公公忽然肚子疼,想去茅厕,只好将药箱子先交给金铃,急匆匆跑了。
下着雨的宫里,鲜少有人行走。如今景色美好中只剩下董元卿和金铃打伞站在细雨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
许久,还是董元卿率先打破沉默。
“你……可还好?”
“都好。”
“这就好,这就好。”
又是沉默。
眼见着跟班太监就要跑回来了,金铃压低声音悄声说。
“娘娘还让你为她把脉,是不想被人生疑知道我们的事。你且尽心为娘娘把平安脉便可,其余之事,只当从未发生过。”
董元卿显然放不下金铃,正要说什么,跟班太监已经跑过来,一个劲向金铃道谢,接回药箱子。
所有的话,董元卿再一次咽回腹中。
刚到栖凤宫,正巧皇后刚刚醒。金铃赶紧进去,生怕皇后知道她出宫。
“奴婢接了些雨水。娘娘喜欢喝雨水泡的茶,今年多存些。”金铃将接满雨水的罐子搬进屋。
皇后点点头,“只有你伺候本宫,最贴心。”下床看了眼坛子内的雨水,又轻轻嗅了嗅,“这些无根之水最为干净,泡的茶也别具一番风味。皇上也很喜欢喝。”
殿外有人通报董太医已候在殿外。
皇后看向金铃,见金铃神色无异,她略微满意地浅笑下。
董元卿为皇后把脉期间,不见董元卿和金铃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抑或神色之异,皇后总算放心将此事一了百了。
晚膳时分,皇后派人去请皇上过来用膳,不想派去的人自己回来了。说是朝华宫的夏荷也去请皇上过去用膳。
“皇上去了没有?”皇后低吼着追问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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